里“嗬嗬”地喘着气,说不出话。
梁吟问:“想说什么?想说我这个垃圾怎么敢么?想说让我等着,你要杀了我么?”
梁吟端详李民的狼狈样,起身踩住他的脸,狠狠用力,在李民屈辱的挣扎下说:“我等你回来也等了很多年,我没有忘记过你。”
梁吟拿绑蛋糕礼盒的粉色丝带一圈一圈缠裹住李民的手腕和脚腕,找了球形歌麦塞到他嘴里,把他嘴角都塞裂了,拿出锋利的刀子和尖长的银针到他眼前摇晃,说:“我有分寸,不会让你受到可被判定的轻伤。”
李民粗重喘气,瞪着梁吟不愿意服输,可看到那么长的银针时心里有些被吓到。
梁吟又拿出个小瓶子,最普通的一元钱矿泉水塑料瓶,皱皱烂烂,外包装被撕掉,剩下透明外壳里满满黑色一瓶爬虫,梁吟说:“我还给你准备了吃的,去埋葬你母亲的墓地挖的。”
李民已经发起抖来,拼命摇头,可躯体像软掉的蚕虫,蠕动都困难,只能眼睁睁望着白衣黑裤、长相文静的女孩子朝他弯起唇角。
长夜漫漫,顾思成靠坐在床上,半合眼,等不太算女朋友的女朋友回来。
第26章
牛奶质地
夜深, 梁吟在公共卫生间洗手,她嗅了嗅自己衣领,只嗅到酒味, 又处理了一下衣服上的污迹,转身朝家里走去。路过无照明的漆黑街道, 她打着手电, 不急不缓地移动,下水道老鼠的“叽叽”叫声清晰可闻。
还未到小区, 梁吟即知道顾思成在等自己, 到楼下一看,家中灯果然亮着。她定定望了这束光几分钟,飘在不真实的云层里, 终于还是上楼回家。
打开门,入目是男人靠着墙面合眼睡觉的模样,梁吟望向鞋柜,分辨出敞口的粉色包装袋没有被动过。她又看回顾思成, 男人呼吸均匀,胸脯规律起伏,长睫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面容姣好,神情怠懒。梁吟感受到一阵孤独, 为过往自己长久地不拥有他的日子。她把包装袋里的请柬收到纸箱里,而换成了新的书籍摆在柜上,换下脏衣服泡在水盆里。简单洗漱,出厕门时顾思成已经半睁眼, 迷离地望着她。
他张了张口,发现声音是哑的, 便没说话。梁吟蹲在地上鼓弄水壶烧水,他安静望着梁吟脊背弯曲的弧度,眼睛被灯光刺激得湿漉漉的。梁吟烧好水后配了凉水,自己抿了一口尝温热,递给顾思成她尝过的水杯。顾思成接过,手指在炙烫的杯壁摩挲,几乎是无思考地转动了一下杯沿,就着梁吟唇碰过的地方喝水。
梁吟沉静盯着,看顾思成喉结将水不断吞咽,喝完后,她接过杯子放进收纳箱。转回身去,顾思成已经从床外侧移到床里侧,梁吟上了床榻,被窝里带着暖融融的人的体温。
梁吟主动开口道:“以后不用等我回来。”
顾思成已经躺下,抬目望坐着的梁吟,视线第一眼是在她外凸的胸脯上。他瞬时移开视线,些许不自在地道:“留盏灯的事。”
“费电,我快没钱交电费了。”
“……”顾思成还没考虑过电费多少钱,又问,“蜡烛多少一支?”
“这个便宜。”
短暂交流完,二人间陷入沉默,但漂浮在他们间的气依然在流动,带给人种温暖的感受。顾思成摸了摸梁吟手肘,叫她:“你亲我一下。”
梁吟弯下身印上他的唇瓣,顾思成又摸梁吟手肘,梁吟于是退开,听见他道:“晚安吻,晚安。”
“……”梁吟熄灯睡觉。
第二天,梁吟换了套与平时相差不大的衣服去店里,待到快十点,打车去办婚宴的场馆。安琳低着眼刷手机,梁吟离开后才抬了一下眼。
“这边!”场馆里,有一人向梁吟招手,她穿着小香风式的裙装,妆容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