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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样只觉得有趣,一边跟在伊斯维尔身后收集野菜,一边好奇地打量他。

“你现在的胸口是什么样子?”尤卢撒问,“发起光来一定很壮观。”

他凑上前去,似乎想要把伊斯维尔的衣襟扒了看个究竟,指尖刚碰上伊斯维尔的衣领,就被攥住了手腕。

“尤卢撒,这是在外面。”伊斯维尔失笑。

“除了我们两个,这里又没别的人,怕什么?”尤卢撒笑着搂住伊斯维尔,一手去摁他的胸膛,“都看过多少次了?发个光让我瞧瞧。”

伊斯维尔拿他这幅流氓作派没辙,只能扣住尤卢撒的双手反按在背后,把人搂在怀里亲他的耳朵,吐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尖:“之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想看什么都给你看好不好?”

尤卢撒被他亲得耳廓通红,没坚持多久就举手投降:“知道了,知道了,我不看就得了。”

伊斯维尔笑着放开他,当他们抬头打量四周时,才发现打闹间他们已经穿过了这片树林,眼前是一片偌大的空地,一尊石雕立于空地中央,周遭雕刻着繁复的法阵。

“这是什么?”尤卢撒奇道。

两人来到雕像前,仔细打量着这座人形石雕,那是一名身材壮硕、身披盔甲的男子,头盔下的容貌丰神俊朗,他腰佩长鞭,手执盾牌,一只飞鹰栖在他小臂上,目光锐利而坚毅。

“这难道是……勇者德阿托赫特?”伊斯维尔偏头望向尤卢撒,见他困惑地望过来,解释,“德阿托赫特是千年前前往世界边缘的勇者,传说他善用长鞭,以一只飞鹰开路,无往不胜。”

“可他还是在世界边缘失踪了,”尤卢撒道,“所以他是来到世界边缘,征服了当地住民,还让他们给自己建了一座雕塑?”

“若是这样,那这座村庄的人失踪于千年以前。”伊斯维尔道。

可他们又去了哪里?为何在千年后的今天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座完好无损的遗迹?

这座雕塑不能告诉他们答案,二人在周遭逗留一阵,而后又采了一些野菜,很快折返回了村庄。

他们回去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围坐在了火堆边,伊斯维尔和尤卢撒用干净的土壤塑了一只泥锅,取了水与采来的野菜一起放在水中炖煮。

“这是什么东西?”凯托男爵面露嫌恶,“野菜汤?我可不吃这种东西。”

“神之子大人考虑周全,担心我们日后粮食短缺,这才煮了野菜汤饱腹,”埃尔利希道,“若是男爵不喜欢,不吃也就罢了。”

他们的干粮都是自行携带,凯托见其他人都盛了碗野菜汤喝,到底也怕之后自己的干粮耗尽无人救助,只好盛了一碗汤,坐在角落面目狰狞地喝了下去。

平心而论,这碗汤的口味并不算好,毕竟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带了佐料,这碗汤不过就是用水与菜以及一些腌肉炖煮而已。

但埃尔利希第一次喝到神之子亲手烹饪的汤,他感动不已,虔诚地把剩余的汤汁一扫而空。

待他们用完了晚餐,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他们各自在小屋中占据了一个角落,准备休息到第二天早上,再启程前往山顶的神殿。

夜晚的温度降了下来,伊斯维尔觉得有些冷,他靠近尤卢撒,把人揽进了怀里。

“觉得冷了?”尤卢撒笑道,拉过伊斯维尔微凉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暖着。

伊斯维尔靠着尤卢撒,像怀里抱了一个小火炉,暖呼呼地把寒气一扫而空。

哥莱瓦应该是最暖和的那个了,他被夹在两人中间,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

前半夜由埃尔利希守夜,基恩学士裹着毛毯沉沉睡去,巴克则抱臂躺在角落。

比起其他人,凯托男爵大约是睡得最不安稳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