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莎也曾来过教会几次。
那是精灵族最为鼎盛的时期,世间大国见到雾兰精灵的山月纹章无一不是恭恭敬敬,可时过境迁,现在光明教会竟也敢以莫须有的罪名逮捕他们的王子了。
而这还不是全部,这些天她来到教皇宫商谈了数次,对方依然没有放人的打算,态度更是一次比一次敷衍。
想到这里,提莎对光明教会的人也没摆出什么好脸色,一旁的神甫倒也不恼,全程笑嘻嘻地介绍一路过来走廊上挂着的教皇画像,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提莎的不悦。
那神甫将提莎领入了会客厅,提莎在那儿坐了将近十分钟,教皇才姗姗来迟。
“非常抱歉,长老,您来得突然,我手头有些急事要处理,来晚了。”教皇笑道。
他嘴上这么说,提莎却嗅到了他身上挥之不去的精油味,约莫是刚刚做完按摩过来,连借口都懒得编个听得过去的。
提莎长长吐出一口气,将愤怒压了下去:“我想我们今天最好把事情彻底解决。”
“如果您愿意的话,一开始就可以解决了,您也不必跑这么多次,您觉得呢?”教皇笑道。
“您知道不可能,”提莎冷冰冰道,“除非教会释放殿下,否则我们不会离开略本。”
“我明白您的意思,”教皇道,“但您需要清楚的是,是精灵族的王子冒犯教会在先。姑且不论他与‘无名’共谋盗窃教会的圣器,光是他施用巫术,夺取光明神赐予教会的至宝真理宝石,就足以让他在教会关上几十年了。”
尽管提莎已经听过数次教会的这套说辞,她面色还是变了变,张口就道:“殿下盗窃,施用巫术?我这辈子都没听过这种笑话!伊斯维尔殿下是雾兰最为尊贵而杰出的王族,岂能容你们随意污蔑?”
她是看着伊斯维尔长大的,因而也知道,要让那孩子开口说一句脏话都是不易,更别提干那种偷鸡摸狗的事了。
教皇却也不恼,他嘴角微勾,笑意不达眼底:“这都是教会已然调查清楚的事情,人证物证具在,若是长老不相信的话,就尽管自己去调查吧。”
他身后的神甫面露不屑:“还自称长老呢,连自家王子是个什么品性都搞不清楚,我看还是早点物色块看得过去的地把自己埋了算了。”
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但这声音响得能让在场二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提莎目光一沉,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怒意,当即拍案而起,怒道:“我活的岁数比你这教皇宫存在的时间还要久,你最好问问你的先祖,他们敢不敢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
铺天盖地的魔力汹涌而来,神甫对魔法一窍不通,但依然感受到了几乎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他两眼一黑,双腿发软,几乎直接跪倒下去。
教皇的面色也有了几分变化,他反反复复打量着这个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语气和缓了几分:“您别动怒,长老,是我们冒犯了,过后我必然让他好好学学规矩。芬塞特,之后下去领罚。”
神甫忙不迭点头,连声道:“是我出言不逊,您大人有大量……”
提莎终归也是不想在教会惹出大事来,她不悦地瞪了神甫一眼,重新坐了回去。
神甫这才感觉呼吸顺畅起来,他踉跄着直起身,惊疑不定地瞪着提莎,再也不敢在这屋里待下去,在教皇的默许下跌跌撞撞地跑了。
“……当然,”教皇缓缓开口,“教会并没有冒犯精灵族的意思,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要无条件释放夺走教会至宝的真凶。试想,若是精灵族的圣树被异教随便砍倒,您又会是什么感觉?事实上,精灵族的王子殿下对教会做的正是这样一件事。想要赎罪,唯有献祭自己的灵魂,方能平息光明神之怒。”
没等提莎反驳,教皇便继续道:“我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