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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很明显,拉克对她好都是假的,都是他从书上学到的技巧实验运用在了她身上,她被骗了。

莫特利的话语和眼神不断在她脑海浮现,他的语气是真挚的忠告,他的眼神是带着怜悯的讽意,他的目的是逼迫。

“薇娜丝,不要相信拉克。拉克学习能力很强,他最近突然对情感类的书籍十分感兴趣。”

“而且……”

“他应用得很好。”

“……”薇娜丝蹲在床边用手捂住脸。

“他应用得很好。”

这实在是很残忍的一句话。

从薇娜丝房间离开的莫特利同样状态算不上好,脸上带着伤,面色发寒,他像是一具空壳,只吊着一口气支撑着他的沉重躯体,走在路上都感觉脚步并未落在实处。

为了对付拉克,他透支太多精力了,特别是近期这段时间,计划进入了最重要的阶段,多年来朝思暮想的画面也许即将达成,他丝毫无法放松。

美好的外表更容易引起好感,为了接近薇娜丝,这段时间的他总是体面而精神炯炯。刚刚除外。

其实他也说不清……算了,不重要了。

“这一切都没什么好在意的。”

莫特利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竟然显得轻松畅快。

这几天,旅团几乎拔除了比顿所有的明面势力,负责刑讯的飞坦也没闲下来,从那些人嘴巴里确实撬出来了不少东西,但很遗憾,都不是他们当前所需要的。

这些情报对于确定薇娜丝的位置几乎毫无帮助。

在疼痛的恐吓下,勉强靠在椅子上的人颤抖着声音,字句却像吐葡萄皮一样干脆利落又快速地从嘴里滑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恐惧,声音忍不住变得尖利了些,飞坦不耐烦地一匕首就插在他的眼睛里,对方瞬间失去生息。

被迫旁观的另一人早就被这刑讯现场吓疯了,连话都说不出来,直到对面的血人失去生命的那一刻,终于迟钝地意识到:

轮到他自己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对于恐惧这种情感,人在通过大叫释放的时候,反而会让自己愈发去想象其中恐怖之处并将其变为无处不在且永远不能直面的巨大惊惧悚然,尖叫透过他的喉咙,穿刺了他的神经,变成了那把匕首残忍地插进了他的眼睛。

飞坦的眉头皱得更紧,抬脚将其踩在地上,他的语气极其不耐。

“闭嘴。”

刑讯虽说是他的兴趣,可现在,那种得心应手的愉悦及手下之人的惨叫已经无法令他平静,听不到想要的情报,让人暴躁。

那人顿时像被热水烫伤了舌头喉咙,呜咽着不敢再出声,用力睁着眼睛,头上青筋暴起,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不停他指挥的身体。

“我可以给你半分钟时间思考,接下来该说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飞坦话虽如此,他却已经蹲下来伸手挑选起旁边的刑具,那半分钟不是给他的思考时间,是给他挑选趁手工具的时间。

那人只感觉他的心脏好像都已经撞碎自己的肋骨,失控地想要逃出他的躯壳:“比顿,有,有个实验室……”

他的声音沙哑失真,好似真变得刚被烫伤了一般。

一旁正拿着笔记录情报的侠客忽地抬起头。

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就是他一直在找的那条重要线索。

这份情报引起了旅团的高度注意。

不论是对方所透露出来的这间实验室令人匪夷所思的巨大价值,比如里面的药剂甚至有帮助普通人觉醒成念能力者的效用,还是他们终于挖出来了比顿暗处势力的一角,顺着摸索,极有可能找到薇娜丝。

甚至,这间实验室还和流星街孩童贩卖案有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