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平房之外的水泥地面,AGB的工作站是一栋属于现代阵营的四层建筑,坐落在距离港口5公里的街道。
由于这个国家三年前才从战火中获得安宁,所以AGB等国际组织也是在一年前陆续进驻到这个城市中,而蔡司小队的任务就是协助一个有官方性质的慈善组织调查该国家的妇女儿童的生存现状,以为后期的国际扶持计划提供参考。
因此,蔡司的任务就是,没有任务。
慈善组织只有总共5个人,3个亚洲人,2个美国人,领头的是一个姓韩的中国男性alpha,所有人都叫他老韩,蔡司叫他韩先生。
老韩五人住在距离AGB工作站两公里的五星级酒店中,那里是这个港口城市极少数之一的星级酒店,而他们每天的工作其实就是开着车,或者三三两两骑着电动车在附近两三个城市的医院、孤儿院和学校里调研,压根不需要AGB的专员帮他们做什么。
因此,跨越大洋后的蔡司在23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无所事事是什么滋味。
AGB工作站的专员都是各个分局派人临时轮岗,除了蔡司和徐长嬴,其他两个三十多岁的专员都来自欧洲分局,一高一矮分别叫罗伯特和莫雷,都是没什么职业前景的二级专员。
他们四人也都和老韩他们住在同一家酒店里,蔡司与徐长嬴住在同一间套房里——说是套房,也只是一个双人房标间多了一个小客厅。
罗伯特和莫雷两人永远待在AGB工作站里,而蔡司和徐长嬴则是轮流跟着老韩等人出任务,也就是开着车跟去四处的公共机构。
因为不想和老韩等人挤在一辆越野里,蔡司花了不到一千美金在当地买了一辆二手福特,准备任务结束后就丢下给AGB或者老韩等人继续用。
在最早的半个月,蔡司与徐长嬴的唯一交集就是那把车钥匙,当他出完任务晚上回到酒店,他就将车钥匙放在客厅的桌上。
往往这时徐长嬴已经躺在靠窗的单人床上睡着了,然后等到他醒来,桌上的钥匙也就消失不见了——轮到徐长嬴开着车出任务。
轮休的日子里,蔡司则会开着莫雷的车在当地的街道或附近的城镇闲逛,好在南半球已经进入了秋冬时节,尽管很多道路坑坑洼洼且尘土飞扬,但气候并不炎热,蔡司并不知道该去哪里,于是每次他都会停留在海边。
港口是这个城市最为文明的地区,所有的现代酒店都聚集在此,欧美与亚洲人会更多些,他们多是跨国集团或者国际部门的员工,不少会携儿带女地长期居住在此。
蔡司会坐在海边的长椅上,看着私人沙滩上晒日光的游客与天然沙滩上衣衫褴褛的本地渔民,过于年轻的他开始陷入了对未来的思考——如果AGB专员的人生也不过如此,他确实应该及时离开。
此时的蔡司并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太过孤单,在过去的人生中他既不缺朋友,也不认同朋友的重要性,因此当他在贫穷的异国他乡陷入迷茫之时,只会认为是道路的问题。
但仿佛就像是故意的一般,在蔡司萌生退意的那一个下午,他开着车穿过贫民窟时遇到了他人生中第一场犯罪案件。
那是一个靠近本地人集市的居民区的街道口,灰尘在空气中飞扬着,一个男人站在十字马路街头,从妇女儿童的手中接过某种药品,并将手中的钞票分发给他们。
蔡司将车停在狭窄的马路边,几个脏兮兮的小孩就涌上来将手拍在车窗和车门上,一边摸着汽车,一边用着当地人的语言和简单的“hello”问蔡司要钱。
蔡司将车门一摔,就直直走向了那个药贩子。
围着那药贩子的有四五个儿童和两名妇女,身上都穿的又脏又破,也没有先来后到的观念,挤作一团,手里捏着一盒或半盒胶囊递给药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