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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次给林姣送过去的食物都被好好地吃完了。凤翾便知道她确实是饿的,于是干脆让她每日过来她这边吃饭好了。
林姣欣然应下。
她身无寸长,去见凤翾前从针线篓中挑出了一个她所绣的香包,是云怀锦入狱后的那段时间,她在云府当缩头乌龟,整日无事,便用了不少心力去绣了这个香包。
虽然谢凤翾大概看不上,但这已经是她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走到凤翾所住院前,她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姣停下了脚步,转瞬间心思就转了几百圈。
此时,凤翾正坐在秋千上又悠悠地晃,拿着本闲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
忽然感觉有视线落在她身上,凤翾抬起眼,看到了云怀真。
他今日穿着月白色的衣,未戴冠,只以一条与衣服同色的发带整齐地束着头发。便显得整个人不惹尘埃地寡淡。
凤翾皱眉:“你怎么进来的?”
她望了望四周。
她那么多护院呢?
云怀真见凤翾这嫌烦的表情,像针细细密密地扎着,使他抿紧了唇。
这几日,他一直在等。
但他不清楚自己究竟在等什么。
只是这几日他都没有见到她,却得知她每日给林姣和怀锦送饭。
云怀真明白,他等不到了。
他主动来找她,站在她面前,看到她如一朵开得正艳的鲜花,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
心中隐约有所启示:他不仅输了个彻底,并且如陷泥潭,再难爬到岸上。
“我想同阿翾讨个饭。”
云怀真浅淡地笑了笑。
但他这少见的笑容也并没能让凤翾动容。她心道糟糕,今日饭菜一根辣椒也没放。
“你来太晚了,没有你的份。”凤翾拒绝道。
云怀真笑容如阳光下的冰雪,缓缓融化不见。
他轻声说:“那我便讨杯水。”
凤翾不能说她这里连杯水都没有,便让惜香去倒茶。
她觉得云怀真今天像是有什么事的样子,不能只是为杯茶水过来。
但云怀真在旁边石凳上静静坐下,什么都没提。
他一言不发,凤翾就有些不自在起来。
今日她约了林姣来吃饭,她怎么还没到?
心有灵犀般,一个粉色的身影走了来,凤翾精神一振,笑道:“我怕你忘记,还想让人去叫你呢。”
林姣福了福身,小心看了云怀真一眼,正与云怀真微暗的目光对上。
林姣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说:“谢小姐特意邀请,阿姣怎敢忘?”
“叫我谢小姐也太生疏了,以后叫我阿翾就行。”
林姣从善如流道:“阿翾~”
惜香端来茶水,分别递给了云怀真与林姣。
“原来今日阿翾是要与表妹共餐。”云怀真轻抚着杯子,看向林姣。
林姣垂着眼,像是畏怯着他一般,小声说:“谢小姐很照顾我。”
凤翾盯着云怀真的杯子,他还一口没喝。
既然不渴,干嘛说什么来讨茶。
“我与阿姣提前有约,所以有她的饭。但也只够我俩人的。”
凤翾颇小气地又强调了一遍。
林姣像是鼓足了勇气,小心翼翼地提醒:“二表哥今日一直未曾出门,还未饮食呢。”
二表哥?
云怀真冷冷地看着她。
因看她是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或许是受怀锦挟持,他才没有计较她对严氏的不敬。
可看来,她仍选择与怀锦站一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