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逍阴郁的双眸,直接切入主题:
“赵逍……把总镖头手令给我。”
见赵逍冷冷盯着她没有说话,袁藻深吸一口气,咬紧的牙关几乎能嗅到一丝淡淡的铁锈的甜腥味,她逼着自己扫了一眼赵逍垂落在身侧,已经被废了的好似没有知觉的右臂,冷冷一笑“”
“我知道唯有总镖头才能开暗道,但事关百姓……你不给也得给。”
一直冷冷注视着她不言不语的赵逍嗤笑开口:
“不是威胁我么,怎么一副要哭了的样子?”说着摇了摇头,自嘲一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话落,左手动了动,好似早已准备好,直接将手令丢到了袁藻面前。
不同于其他门派的手令可能是亲自撰写的命令,天下第一镖的只是一枚小小的银色飞镖。
袁藻看到地上的小小飞镖愣住了,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你小瞧我了。”
见袁藻望过来,赵逍懒懒勾唇,嗤笑了一声:
“我知你们不齿我和魔教中人勾结,可我赵逍再不济也是天下第一镖总镖头,锄强扶弱是天下第一镖的宗旨,我断不会违背,更不会勾结外敌残害同袍!”
袁藻浑身一震,眸光晶亮几乎慑人,下意识上前两步:
“师哥……”
赵逍偏过头去,又是那副阴郁的冷冰冰的不欲与她多说话的模样:
“去吧。”
袁藻咬住唇,缓缓站定在原地:“……”
好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弯腰拾起小小的银色飞镖,就在她要离开时,身后人叫住了她。
“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不必再找我了。放心,我们婚约也就此作废。”
袁藻脚步一滞,长睫猛地颤动,死死咬住唇,强迫自己不能哭出来。
她没有说什么,拿过飞镖便转身走了,可在走出数尺后又折返了回来,好像乳燕投林一般,狠狠撞进赵逍怀里,力道之大,连连倒退三步才止住。
袁藻紧紧拥着他,自他怀里抬头,海藻般蓬松乌亮的长发下是一双好似琉璃般一眼就能望到底的双眸:
“师哥,我就知道你没变,你还是你……你等我回来,你还有我,小藻永远陪在你身边,我们就像以前那样,我们永远不分开!”
赵逍望着眼前少女通红的炽热的双眸,目光闪烁,好一会儿……
缓缓伸出左臂回抱住她——
秦淮河上默默目睹一切的少年,难得沉默了下来。
扣在腰上佩剑的手,后知后觉的,松开了。
袁藻几乎雀跃着上了桥,看到甘子实时愣住了: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应该别院?莲生小师傅呢?”
甘子实闻言一顿,侧首指向莲生的方向:
“他不就在……”蓦地一顿,手指僵硬地指在半空,郁色一扫而空,看着空荡荡的原地只剩错愕,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那秃驴人呢?”
人呢?!!!——
柴房。
“怎么伤的?”
裴玄抓过江铃儿的手腕,死死盯着她溢出血迹的伤处。
裴玄一激动胸腔又翻涌起暴虐的杀戮的血腥气,面上却不显,仍是那副病痒痒的苍白憔悴如病西施的俊容,直直盯着江铃儿。
江铃儿浑不在意:
“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罢了。”
裴玄远山般的长眉拧起:“……狗?”
裴玄的视线自然而然投向场上唯一的一条大黄狗。
明明是淡淡的一眼,那狗却好像如临大敌,全身弓起,畏惧地盯着他,咽喉发出模糊的低吼声。
裴玄见状眯了眯眼。
下一秒马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