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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哭闹不休的女娃娃扬长而去,决心将女娃娃丢给她的父亲玄武堂堂主袁闻康去。

而少年立马利落地起身跟了上去,还不忘回头冲少女努了努嘴,无声道:

【二师妹,一切交给我!】

少女,也就是年仅八九岁的江铃儿扯唇本欲笑的,奈何十指连心,这一笑好像哭了似的,疼得她龇牙咧嘴,杏眸瞬间湿漉了。

那厢青年抱着哭闹不休的女娃娃一个转角便看到了鬼祟的老镖头,扫了一眼他怀中的瓶瓶罐罐,嗤笑:

【心疼啊?】

老镖头正值盛年,一张周正端方的面容不怒自威,此刻被青年讥讽一句,老脸一红,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竟然也是同少女如出一辙的被教书先生训斥的读书郎一般,喏喏道:

【五弟……】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铃儿生性顽劣,不服管教。此刻若不加以……】

何庸本沉着脸训斥,奈何怀中的女娃娃如同一个烫手山芋,魔音绕耳,放下不是抱也不是,额角鼓起一道青筋,恨不得立马丢给她的父亲!当下也不说了,指尖一弹,金镖便落在老镖头手里,匆匆丢下一句后立马走了:

【自家闺女,自己看着办吧!】——

这厢少女仍站立在红墙绿瓦前,虽然颓丧着小脑袋,但脊背挺得直直的,宛若初生的芦苇,纤瘦又坚韧。

也像个小刺苗。

她不服。

日头西斜,天边灼灼泛起好似火海一般的红霞。

忽然身前罩来一道人影,来人捧起她的双手:

【五弟…怎么打的这么重……不疼不疼,爹给你上药……】

来人正是老镖头。

小江铃儿却是把头一扭,双手也挣开了,偏过身去不看他。只是眼眶瞬间红了,但是她固执地不让泪珠掉下来。

看到她这样,老镖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来回踱步了好几圈,猛地想起了什么,连忙从他带来的一大包裹中拿出一罐物什,碰到少女面前。

【看爹给你带了什么,这是你最爱喝的牛乳……】

小江铃儿仍是固执地不肯瞧上一眼,眼圈反而瞧着更红了些。

老镖头急得心急火燎,忽然见他来来回回,不知在忙活些什么,小江铃儿终于忍不住,悄摸看去。

只见老镖头寻来一张白纸,又寻来一火折子,将那火折子燃起,放在白纸下烤着……

小江铃儿不知老镖头在鼓捣什么,不由得探头去看,但见那张白纸在火的炙烤下陡得浮现朱砂似的十个大字——

铃儿莫要再气,饶了为父吧。

小江铃儿一怔,仰面望着老镖头,双眸贼亮,瞪得极大:

【这是戏法么?!怎么做到的!】

老镖头见小妮子终于不气了,心下松了口气,两个父女埋头在满是苍翠的地锦下,鼓捣着,又演练了一番。

【看到了么?只要将沾着牛乳在白纸上写下,待它干后置于火上烤,便能出现这样的奇景。】

白纸这会儿出现的大字是——现下可以喝牛乳了么?

小江铃儿笑开了怀,喜笑颜开地捧着剩下的牛乳畅饮,可惜双手被打得烂红,一碰就是痛彻心扉。还得是老镖头手忙脚乱地喂她。

到底就这么一个女儿,老镖头堂堂九尺男儿竟红了眼:

【唉,你但凡少犟一句,五弟又何尝不疼你?何至于……】

小江铃儿却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还盯着那白纸上的红字,眸光晶亮:

【不管这个,好厉害的戏法!爹爹是怎么知道的!】

老镖头微微一怔,见望向他的、肖似亡妻的一双杏眸没有一丝杂质,更没有一丝怨念,忽然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