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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婚事……

“徐苻身死,只有老镖头知晓缔结白蛇盟约之人,换言之,只有老镖头知晓《长生诀》可能落入谁手,也只有老镖头知道皇太子莲生的踪迹和生死……正是为了保护皇太子,老镖头才选择……自戕于天下人面前。”

【囡囡,等爹死了你该怎么办啊,谁来照顾你啊?】

江铃儿战栗似的浑身一震,眼眶倏然红了。

原来从那时起……爹已经做好了身死的准备了吗?

“孩子……孩子,你别哭……”张良相深深叹了口气,脊背都蹉跎了下来,好像陡然更老了十岁,“该死的我,是我害了江老英雄……该死的是我……”

“我爹……我爹……”江铃儿哽咽地摇了摇头,制止了张良相自责的话。她深吸了一口气才镇定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张良相,一字一句,杏眸通红却坚定,“我爹……没有做对不起大宋的事对不对?”

张良相闻言一怔,不光是张良相,掌教真人、裴玄均是一顿,侧眸看向江铃儿。

一直难得沉默寡言的裴玄,凤眸一抬,泠泠凤眸里沉淀的光锁在身前女子,微微苍白而又清丽的侧颜上。

江铃儿这一路以来听了太多太多人对老镖头的辱骂,字字句句不堪入耳……

她原先会愤怒、会悲愤、会恨不得和人拼命,再到后来的麻木,无论是不是境遇所迫亦或是……听得多了麻木了,即便旁人当着她的面辱骂老镖头是奸诈小人、金人走狗,她也能视若无睹。

可现在——

她消瘦的霜白的面庞更凸显双眸好似涂了脂粉般通红,她负在身侧的双手握得紧紧地,用力之极,指骨泛白,手背浮起细致的青筋。整个人就像一张绷到极致的弓弦,微微战栗着,紧紧盯着张良相。

明明眼底已然蒙了一层水雾,却固执地不让眼底的泪落下。

张良相短暂的怔愣后,亦站直身躯,正色回视江铃儿:

“先皇残暴不仁,任由金人铁骑侵占我大宋疆土!眼下陛下病重缠绵病榻,下无子嗣,上有太妃垂帘听政,专权当道,外有金人、蒙古群狼环伺,老镖头临危受命,忍辱负重,他保护的不光是陛下唯一的正统子嗣,更是我大宋的未来!”

张良相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每一字都在江铃儿心上落下犹如金石之声。

其清明悦耳、其铿锵有力回荡在大堂之内,回荡在每个人的心胸之中,悠扬回响在群山之中。

即便是掌教真人无崖子真人,也不由湿了眼眶。

裴玄长睫垂下,静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凤眸湛湛,更显深邃幽深。

“你不肯受我一跪,但这一拜,替的是黎民百姓,替的是金人铁骑下生灵涂炭的天下苍生。这一拜——”

张良相撩起衣袍下摆,极其郑重地向江铃儿行了一礼。

“老镖头当得起。”

江铃儿浑身一震,嘴唇扁了扁,一直以来隐忍的泪这才决了堤。

在躬身于她面前的,发丝灰白的张良相面前,第一次像个孩童似的,嚎啕大哭着。

第79章 079“啊,忘了。你不爱喝我的酒。……——

“莲花……印记?”

江铃儿喃喃着,摸不着头脑。

许是张良相银发苍苍的模样让她想起了老镖头,又许是长久以来强压下来的憋闷、悲愤终于找到了缺口,在短暂的情绪失控后,江铃儿很快背过身去,囫囵拭去泪,整理情绪。

张良相、掌教真人无崖子真人以及裴玄,同时默契得垂下眸来或是偏过头避开视线,待江铃儿整理好情绪后,方才将视线又投在她身上。

张良相终于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

“皇太子生来眉心有莲花印记,因此陛下取名‘莲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