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毒物抓住她腕子的手很快松了,转而捧起她披满肩的湿发,寒凉的指骨触上她颈后同样沁凉的肌肤时,江铃儿极轻微的一抖,察觉到颈后传来的热度,是小毒物掌心运用内功烘干她的湿发……不再挣扎了,乖乖站在原地,微垂的头颅任这厮捣鼓。
她不是不识趣的主,只是吃软不吃硬罢了。
况且,小毒物伺候得她很舒服。
“你……这两天去哪儿了?”
穿梭在她发间的十指一顿,本微哑的低沉的嗓音明显欢快了许多。
“……没什么,四周寻了一圈草药,你呢?还在找小神仙?”
江铃儿微垂着头颅,看不到身后人,却能想象到一条尾巴欢快地摇了起来,莫名心情也跟着好了些。
“嗯,行了吧,可以睡觉了吧?”
她确实没有一日放弃过寻找小神仙道长,小毒物是知道的,但不知她除了平日的砍柴活计还去了水叔的推拿小馆做活,她也并不打算告诉他。一来若得知她来做工是为了替他还钱肯定又闹着不让她干……不想再生事端,更不想他生出愧疚。二来,头发终于干了,再不睡天要亮了。
江铃儿懒懒打了个哈欠,如水草般密密匝匝的长睫沁出点点水珠。
她是真的倦了。
内力回收,松开长发本欲往衣领探的指尖登时僵在了原地。
双手下落圈住她的腰,下巴顺势搁在她的肩窝里,半晌才不情不愿“嗯”了一声,不过很快又补了一句:
“那就亲一下?我保证不做别的!我都好几天没……”
小毒物说着似乎怕被拒绝,不等江铃儿回应便半强硬地握住她的腰肢转了过来,低头便啃了上去。
江铃儿微微吃痛的“唔”了一声,忍不住掐了他腰一下,没想到这人看起来瘦,身上却梆硬,掐不动!
好在小毒物只是咬了一口,握住她腰的手微微一用力,紧接着双脚腾空,被一手抱着坐在案桌上,另一手捧着她的脸,长驱直入,很快唇舌和呼吸都被夺了去。
跟以往不一样,往常只有极轻微的一缕幽香,此刻小毒物唇舌、衣襟包括头发丝上的花香,浓郁到无法忽视。尤其唇上,两人呼吸相交的刹那,江铃儿好像一头栽进了一片花海里,浓郁的花香熏得她脑子晕乎乎的,忍不住轻嗅着躲开他的唇舌,艰难喘息着含糊道:
“你、你身上……是什么?好香。”
小毒物闻言顿了下才道:
“凌霄花。”
“……凌霄花?”
江铃儿眉心微微一蹙,下意识重复了一遍。
凌霄花并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花,在金陵的街头巷尾时常能看到。这么说来,他身上的香确和她闻过的凌霄花相似,却又不同。
她忽地联想起一个人,也爱熏香,不光给自己熏,也爱给她熏。
不过不是这般清冽的香,而是淡淡的檀香,同样的是凑近了才能闻到。
小毒物似乎不愿在这个话题继续,他蓦地咬了她唇珠一口,咬完又舍不得,薄唇反复摩挲着她已然微微红肿的唇,呢喃着,嗓音低沉喑哑如陈年佳酿醉人:
“嗯?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
江铃儿没多想就答了:
“纪云舒。”
随着江铃儿话音刚落,在她唇边摩挲的唇蓦地僵住,空气中流动的氤氨的醉人花香随着身上人离开很快烟消云散。
小毒物退后一步,冷冷盯着她,臭着脸骤然拔高声音:
“你还想着那个病痨鬼?!”
江铃儿被吼得一怔,双眸飞快眨了眨,混沌的大脑终于清明了些,连忙道:“不是我……”
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了。小毒物的话让她意识到,她好像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