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你先等我一会儿!”
进了内室换了件干净的衣物才出来。
江铃儿和农家女交谈后才得知火舞和地清均已被葬在了荒野里,不过这事还是很快传开了,毕竟她身上的痕迹骗不了人,传成什么样的都有,听到农家女抹着泪自述自己名声已毁那段,江铃儿怒而起身要帮她教训村里那些乱嚼舌根的人时被农家女拦住了。
“不必的阿奴姐姐,通过这次事我……看清了许多。原先以为嫁了人就有了依靠,现在看来……不是的。无论我向我官人解释多少次我没有失了清白,可在他眼里只要发生了这件事我就是失了清白的荡/妇,辱没他家门楣的罪人,明明……明明做错的又不是我。”农家女吸了吸鼻子握住了江铃儿的手,“不为别的,我今天来就是来向你道谢和道别的,我今夜就走了。”
江铃儿愣住:“去哪儿?”
“我要换个地方生活,无论怎样我算是想明白了,活着最重要 。”
农家女说着下意识摩挲了下胳膊上的伤,她自然没有小毒物输送冥火修复身体,仅从领口露出的一小片仍然是骇人的青紫印记。
“好啊!”江铃儿当即抚掌而立,“说得对,活着最重要!”
虽然梳着妇人发髻,农家女终于露出小女孩的情态,抽噎了起来:
“以后……以后我们还能再见吗?”
“当然,一定会的。”
江铃儿将农家女抱在怀里,两个女孩儿相拥在一起——
是夜。
小小农舍里传来争吵声,是农家女和一五短身材的庄稼汉在争吵。
“这是我的嫁妆,我要带走怎么了?!”
“放屁!你嫁给我就是我的了,贱人,你一分也休想带走!”
随即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一下、两下。
继而是响个不停的“浜浜浜浜”的敲门声。
庄稼汉不胜其烦骂骂咧咧地打开门:“谁啊,半夜三更不睡……”
小毒物只是居高临下觑了他一眼,庄稼汉好似被定在了原地,自动消声。顷刻间流了满头满脸的汗。
小毒物视线越过他看向身后明显左边脸肿了一圈的农家女,脱口而出就是:
“月事带怎么做?”
太过离奇出现的人,太过离奇的问题,一瞬间农家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甚至还以为小毒物半夜来是为了报她白日用扫帚打他一下的仇,不过见人冷冷看着她,过分认真的眉眼不像是假的……农家女不敢耽搁,下意识也抛去了说起月事带的羞耻,三两句便告知了小毒物。
小毒物点了点头又问:“有不要的衣物么?”
农家女愣了下连忙点头,真拿出了一个包裹来:“瞧我这记性!白日就想交给阿奴姐姐的,居然忘了!”农家女将包裹塞进小毒物怀里又补了一句,“阿奴姐姐比我高,穿在身上或许会有些小……对了,这些都是没穿过的。”
小毒物盯着这包裹看了两秒,接了过来,转身即走。
等人不见了,庄稼汉好似才活络了过来,勃然大怒,转头抄起身边的笤帚就向农家女大步走去:
“臭婊/子,还敢说没有背着老子偷……”
猝然风雪送来一阵青色粉末,庄稼汉鼻头一耸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继而开始呼天抢地的说着“痒,痒死了!”疯狂用十指抓挠着裸露的肌肤,没一会儿身上便都是斑斑血痕。
风雪过后门外又现出一人,还是小毒物。
“我不喜欠人情。”小毒物余光瞥了一眼地上鬼哭狼嚎的庄稼汉,眉头一挑,“要不要毁尸灭迹?”
农家女则愣神后一脸惊慌,疯狂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