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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身上都不同程度挂了彩,因距离太近,两道同样急促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好像两只抵死绞杀的兽。

江铃儿朝那张修罗又昳丽的脸啐了一口,嘴角淌下一滴血是属于小毒物的。她被愤怒灼烧的眼怨毒地瞪着他,低吼着,如困兽:

“你明知道……明知道!你要让我死?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小毒物居高临下盯着她,一手仍掐着她的下颚,另一手面无表情揩去他苍白面容上、江铃儿啐在他脸上的血沫,是他的。

下嘴真狠。

“因为惩罚。”

他盯着面前这双几欲喷火的杏眼,一点一点拭去脸上的血沫耐心极佳,直到俊容光洁如初,唯有眼尾红痣依旧鲜红如血。方薄唇上下一合,极轻而字字清晰:

“我讨厌脏,讨厌不干净的东西。更讨厌不干净的东西碰我的东西,知道了么?”

第28章 028“好啊,我等着。”

可惜无法再啐他一口,手、脚甚至包括下颚都被这厮压制得动弹不得,因怒火昭彰显得格外殷红的杏眼死死瞪着眼前这个自诩掌控一切的少年人好一会儿,因许久不曾眨眼,眸底盈了一层水光,如果忽略她眼底几乎想将人大卸八块的噬人眼刀,看起来还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钳制住她下颚的手力气极大,羊脂玉般的手背搏起数根如卧龙盘恒般的青筋。无法,在他掌下的可不是一般女子,更像……一只野性难驯的小兽,一不留神就会反受其害。

就像此刻。

小毒物两指钳住她的齿关,迫使她仰头半张着唇,丝丝缕缕晶莹的诞水沿着他钳制住她的修长如玉的指尖淌下,这时他倒又不计较那该死的洁癖了。其实江铃儿几乎都快忘了他有洁癖这件破事儿,因为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发作了,久到她都快忘了这厮难伺候得很,哪成想一发作就想要了她的命!

为的什么?

是日头太大,风又急搅了他的安宁?

是久等她不来起了怒?

亦或是……单单心情不好找她麻烦?

感受到掌下的女子终于偃旗息鼓、不再挣扎,长睫下垂掩去眸中怒火终于显出几分女性独有的柔顺来。小毒物眉峰微微一挑,莫名高涨的火焰好像被她垂下的密密匝匝如海草般的长睫拂过一般,奇迹地抚平了。他盯着江铃儿还覆着虚汗的苍白小脸,尸斑已消失得干干净净,小脸光洁如初,血色又重新爬上了她苍润的唇。仿若新生,仔细看身体却还战栗不止,似乎还未从死亡覆顶般的恐惧缓回神,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自己是不是做过了?

小毒物有些出神地盯着她半阖的眸子,忽然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惜日头微垂落在她身上,叫她一双眸都浸在昏暗中瞧不分明。他视线只好下落,落在一张抿得泛白的朱唇上。

没来由的,忽然想听她再唤他一次“官人”。

只要她再唤一遍,说句软话,他兴许就……

他就什么???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小毒物有一瞬间俊容错愕和扭曲,几乎好像是面对洪水猛兽一般猝然撤回了困住眼前人的手脚,视线四散,狼狈溃逃,就是不看眼前人,飘忽的视线忽地定格在一双被碎石剐蹭得鲜血淋漓的赤足上,不动了。

震怒和慌乱之下,她跑得匆忙,甚至连鞋都来不及穿。本娇生惯养的一双玉足,雪背之下却血迹斑斑,愈加显得触目惊心。

他盯着那抹血色许久才缓缓张开唇,眸中的震怒此刻早已荡然无存,低咳了一声,最后松开了禁锢她下颚的手,难得好脾气地冷哼了两声,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下不为……”

话还未说完,他的手不过离开寸许,倏然又贴上一抹冰凉,是江铃儿一把抓过他的手,在虎口处狠狠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