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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剥她的衣裙。屋里燃着红旺的银炭,脱了衣裳也不觉得冷。

她却又扭捏起来:“灯……”

“不吹灯。”他俯身下来吻住她的唇,一只手捂住她的双眸,“害羞的话就闭上眼睛。”

她掩耳盗铃般将眼睛闭上,仿佛这么做他就也看不见她一样。

霍巡顺手从铜帐钩上解下纱帐,床内的旖旎风光便蒙上一层刚刚好的昏暗,刚好到她不会害羞,刚好到他可以寻到路。

徐复祯紧闭着眼睛,感受到他重新又吻了上来,唇舌交缠许久,他渐渐往下吻去,将她贴身穿的湖绿色抹胸扯了下去。

他的吻此刻离她心口不到两寸的距离。

徐复祯泛起细小的战栗,颤抖着躲避,却被牢牢禁锢着动弹不得。

床帏里面影影昏昏,她偏着头将眼睛半睁,恰好见到他投在墙壁上的阴影,影子的曲线挺拔流畅,如玉山倾颓般笼罩下来。

“给我好不好?”他喘着粗气在她耳边低声道。

徐复祯早就被他吻得忘乎所以,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她闭着眼睛感受与他的接触,渐渐找回了在蜀中那夜的感觉,情难自抑地发出一声低吟。

这低吟仿倒刺激到了霍巡,他身体一沉——

“呃!”她猝然出声,“疼!”

“放松点,很快就好了。”霍巡将手掌横在她唇边,“疼的话就咬我。”

他的吻落在脸上,像细密的春雨,是温柔似水的抚慰。

徐复祯下意识咬住他的手掌,将受到的十分痛楚十二分地还回去。

她紧咬着牙关,直到舌尖舐到他手上腥甜的血锈味,恍惚觉得那是她自己的鲜血。从前被秦萧拿砚台砸、被文康公主扇巴掌,都没有他今夜带来的疼痛那般切肤刻骨。

床边点着的烛火跳了跳,隔着纱帐晕出朦胧的金雾,恍若置身盈虚仙境。风吹云追月,半轮明月被重云挟裹起来,彻底交融到了一起。

神女襄王的传说她知道,若早知道是这种体验,她说什么也不会向往的。

可是……徐复祯伸手攀上他的腰背,感受着在她体内的搏动,心中升起盈然的满足感。

她终于彻底拥有他了。

一路跌跌撞撞走来,阻碍不断误会不断争吵不断,好在他们的心是在一起的,好在他们终于修成正果了。

夜色渐深,朔风挟着雪粒拍在窗檐上呼啸作响,屋内却暖融如春,低沉而压抑的呻吟更是氤氲了一室旖旎。

事后他小心地替她清理,一手触目惊心的血,将银面盆里的热水都染成了浅红色。手掌前后两道深可见骨的齿痕还在汨汨冒着血。

霍巡倒吸了口凉气:“咬得这么狠,你是属小狗的吧?”

徐复祯裹在锦被里瞪他:“你也把我弄流血了。”

她看到了不知何时垫在身下的一方素色罗帕,上面晕着一片片的血迹,像绽在雪地里的红梅。

她迅速伸手把那方帕子收走。

霍巡却从她手中将帕子抽了回来,慢条斯理道:“这是我的。”

“怎么就成你的了?”徐复祯急了。

他却含笑道:“习俗自来如此。你若不信,回去问问你姑母。”

这种事怎么好问姑母?她又羞又恼,冷眼看着他在灯下处理伤口。

待霍巡收拾完毕,重新回到床上搂着她安抚。

徐复祯不肯给他抱,卷着被子贴着墙闷声道:“你欺负我。”

霍巡将她连人带被翻过来,捧着她的脸道:“以后我只在床上欺负你,下了床任你欺负好不好?”

她的脸立刻红了起来。霍巡顺势把被子掀开,将她拢进了怀里。

怀中的姑娘柔若无骨,像一匹纤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