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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些,父皇考虑立储了,恐怕她的日子就没有现在这么恣意了。

若是能在万州作院的案子中谋到一些好处巩固了自己的地位,将来父皇想收回她的权势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刚起这个念头,蜀中的成王便遣了谋臣来找她结盟,派的还是她的旧识霍巡。

在与霍巡商谋的这些日子里,她发现这桩案子背后所牵涉到的利益更深、更广,远不止万州一地。

再者,她发现这个童年时的玩伴对局势的分析鞭辟入里,只是不知怎的竟投入了成王门下。若是能把他拉拢到自己麾下,成事的谋算就大大增加了。

若是成了,她能控制蜀地的铁矿的话,那恐怕连父皇的立储她都能左右了!

她今夜亲临此处拜访霍巡,表足了诚意,为的就是拉拢他。

“蜀地毕竟远离京师,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不能及时应对。再者我父皇这两年身子也不大好,那些外封的王公都回了京 。偏偏成王领着西川路指挥使的要职,想回也回不得。现下西川路又出了万州这桩案子……”

文康公主正意有所指地分析着京城的局势,却见霍巡扭头看向外边,朝着那头招了招手。

她寻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一个青袍文士走了进来,对着霍巡耳语了几句。

他原本冷肃的神情蓦地柔和了下来,嘴角似乎露出了个几不可察的微笑,对那青袍文士道:“知道了。我会安排。”

文康公主神情冷厉地剜了那青袍文士一眼。

那青袍文士顿时如芒在背,匆匆告退了。

真是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这人哪来的胆子敢进来打断她的谈话?

霍巡更是可恶,竟一点儿也不把她放在眼里,非得在她说话的时候让人进来回话!

只是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文康公主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继续方才的谈话。

先前霍巡还跟她有来有回地对答,可自那青袍文士走后,他明显变得心不在焉起来,她连说了好长一段话,只换来了他敷衍的“嗯嗯”两声。

文康公主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

她拿起茶杯重重地拍在桌面,大为不满地说道:“霍介陵,你要是还有旁的事,就先处理掉再来跟我谈事!”

霍巡闻言心里一松,面上带着一丝歉意道:“多谢殿下理解,那在下改日再登门拜访。如今天色已晚,殿下还是早些回去吧!”

文康公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方才那句话是在警告他不要心不在焉,他竟顺坡下驴给她逐客令?她什么时候被人下过逐客令?

她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起身拂袖而去。

直到坐上马车,她才稍稍平息了怒火,恢复了一些理智。

霍巡不是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他能在她说话的时候让那人进来,说明那个人的消息一定比她更重要。难道他还在接触别的势力,难道他还有别的安排?

一想到这里,文康公主坐不住了,连声吩咐外头的随从:“你立马派人盯着霍介陵,包括他手下的人。他们平日都去办什么事,见什么人,一一给我记下来!”

随从领命而去。

华贵马车哒哒地驶向京城最显贵的永昌坊,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阑珊。

京城各坊的灯火也次第熄灭。

锦英站在床前剪掉了黄铜灯座上的烛花,轻轻吹熄了蜡烛。

今夜是她值夜,她抱着小姐赏的银子兴奋得睡不着。

这一锭银子能抵她几个月的月银!小姐对水岚都没这么大方过吧?

说起来,还得多谢那个霍公子。

“小姐,霍公子是谁啊?”

徐复祯不知道怎么给她解释,含糊其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