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问主谋(2 / 3)

!”

徐复祯慢条斯理道:

“晚膳之后才送过去是因为第一次尝试做加花椒的桂花酥,调试味道费了些时间;世子公事忙碌,我时常派锦英过去书房问安的;至于闹别扭,我跟世子隔三岔五就拌几句嘴,姑母是知道的。澜姐姐,我不明白你是怎么从这些细节上拼凑出我在诱导你的?”

王今澜嘴角抽搐,忿忿道:

“你何必在这里装傻?自我一入侯府,你就害怕我把世子抢走,所以故意设计陷害我!”

徐复祯不可置信地摇摇头,颤声道: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且不提我对你一片真诚,就算我要设计你,也犯不着拿世子的性命涉险呀!要是早知道你为了接近世子竟给他吃下花椒,我情愿把他拱手让给你!也不愿看他如今性命垂危,生生地受这个罪……”

说到这里,她也抬袖掩面,故作哭泣状道:

“谁都知道,世子将来就是我最大的倚仗,且不论我跟世子青梅竹马的情谊,我难道是失心疯了,要跟自己的将来过不去吗?”

衣袖遮掩下的嘴角却不由弯了弯,锦英的话术可真好用啊。

果然,长兴侯神色出现了一丝动摇,他看向王老夫人,说道:“母亲……”

“可若不是你教唆,澜儿怎么会给宗之吃花椒?”王老夫人隐含怒意道。

徐复祯从宽袖中抬起脸茫然地看着王老夫人,道:“我也想知道!王姑娘一个内宅女眷,怎么会突然给世子送东西吃?”

王今澜恨恨咬牙。

她干脆破罐破摔:“是,我承认我是想要接近世子,可那又怎样?你们只是徒有一个口头婚约,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凭什么配得上他?你分明是知道世子不会选你,所以故意想借我的手除掉世子,现在还在这里扮无辜,你何其歹毒!”

徐复祯看着王今澜那抓狂的样子,心中简直要乐开了花。

当初秦萧拿着他与王今澜婚前苟且的帕子出来说与她有染,王今澜就是在一旁扮演着被夫君背叛深深受伤的妻子,却一句一句地把她往死里踩,坐实了她私通的罪名。

许是修为不够,她差点控制不住脸上的笑意,忙又抬起袖子捂住脸,嘤嘤哭泣起来: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说句不害臊的话,我跟世子打小一块儿长大,对他早已是一往情深,看着世子受罪,我倒宁愿拿自己去换他!”

她言辞恳切,哭得梨花带雨,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长兴侯终于听不下去了,站出来一锤定音:

“好了!祯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什么品性难道我还不清楚?谁要害宗之她都不会害宗之。这回好在宗之性命无虞,母亲写信给王家让他们把姑娘接回去吧!”

王今澜闻言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蓦地瘫坐在地上。

徐复祯这时却跪了下来,虽泪盈于睫却眼神坚定地望着长兴侯:“姑父,世子之事虽非我本愿,到底是祯儿引起的,祯儿愿领受责罚。”

徐夫人有些赞许地暗自点头。

这事侄女虽然委屈,但看老夫人的脸色,即便侄女现在毫发无伤全身而退,将来也少不了老夫人的磋磨。

倒还不如现在自请责罚,她再顺水推舟罚上几个月的月例银子,老夫人脸上也好看,这事便揭过去了。

她刚要开口,便听得徐复祯声如冷玉一字一句道:“王姑娘有一句话说得有道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祯儿父母双亡,自知拖累世子,恳请姑父收回婚约,另为世子谋取高门贵女!”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谁不知道表小姐徐姑娘打小与世子定下婚约,又是青梅竹马一处长大,那感情深厚自不必说的;难道说徐姑娘当真因为王姑娘的话自知拖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