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物的人,最擅长的就是生了气将大巴掌甩到人脸上。
宗室里有大长公主和宁国公主这两位护短的长辈坐镇,下面这些侄女、侄孙女甚至重孙女们只要自己有气性,更不会受委屈了。
宣雉是问真少有的,如今还t在身边的少年友人,她真心希望宣雉能一辈子明艳欢喜,无忧如少时。
宣雉终于注意到她的目光,脸腾地红起来,嘴上还不饶人,戳她道:“竟看我的热闹,总有一日我要看看你的!”
问真扬扬眉,桓应倒是没有脸红,但忍不住向一旁让了让,等宣雉和问真走出来他才将观音娘交给乳母,仔细地交代两句,然后跟上宣雉的步伐。
今日虽然是满月宴,但第一日宣雉并未请多少人,只请了问真和宣娘。
她一边在席上坐下,一边亲自挽袖筛酒,“今天就咱们三个热闹热闹,人请多了我烦得很。你们两个今日先叫我高兴高兴,明儿我才能应付她们。”
她这么做当然不合常理,但周家这位宣雉县主就不是在意常理的人。
问真不在乎那些,见除了她们三个,还有空着的三席,沉默一下,替其中两席把酒水斟上。
宣雉看了一会,收回目光,好像那几桌不是她安排布置的一般,笑盈盈地冲走进来的宣娘招手,“快进来,就等你了。”
宣娘订婚之后看起来与从前并无差别,冬日天寒,她着银红斗篷,内里是一身银红搭天水碧的衫裙,浓密的乌发绾着轻巧的小青鸾钗,笑吟吟走进来,“恭喜宣县主得女大喜。”
近日天寒,她从外头进来,脸颊冻得有些僵,但气色还算不错,问真将温热的酒递给她,宣娘笑嘻嘻接过:“我出来前,娘还想叮嘱我少吃酒,又想到是和大姊姊你与雉姊姊一起,便改叮嘱我看着您少吃酒了。”
问真白她一眼,看她状态不错,倒放下心。
这一日的戏酒专是姊妹三个玩的,桓应没怎么出现,他在书房处理公务,将观音娘带过去照顾,一日没叫人为观音的事来找宣雉,到饭点才出来蹭一席。
不过宣娘毕竟未嫁,天色擦黑,赵大夫人便命人套车来接她,带着信国公府的护卫们,问真和宣雉送她出门上了车,秦风在外候命。
问真道:“我再与宣县主吃会茶,醒醒酒再走。”
秦风叉手应命,退至一边。
回到屋里,宣雉故意啧啧两声,问真疑惑地看她,宣雉就笑:“我最佩服你的,就是你能把身边的人都摆弄听话了。这秦风原本是姑婆给你的吧?如今跟着你,就真只听你的话了。”
问真仔细一想,这几年跟着她,替她阳奉阴违、欺上瞒下的事,秦风还真是没少干。
当年祖母把人指给她的时候,夸秦风什么?说他是个老实人。
害了老实人的问真忏悔一会,倒没大愧疚,与宣雉又待了一会,等到天色极晚了,她才对宣雉道:“我得走了。”
宣雉轻哼一声,“知道你为了明日不能来,在这哄我呢。快去快去吧。”
到底送着问真出了门,在门口道:“等过几日,我到你那边玩去。”
问真含笑:“真定扫榻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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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真定好了出行的日子,明德堂内的箱笼行李便快速整理起来,如今已经大点得差不多,问真回到家中,见满屋箱笼整齐,不禁对含霜道:“辛苦你了。”
含霜温婉一笑,并不居功,“人多,一两日就做完的活,我不过动动嘴而已。十七娘子和小郎君小娘子处我都看过了,东西都已齐整。季家那边传过话了,明日一早,秦风派马车过去接季郎君。”
问真点点头,对她的安排没有异议,含霜想了想,又轻声问:“可要给季郎君安排个服侍的人?小院里总要有个人洒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