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走。
所以当年明瑞明苓早产出生, 家里才会那般紧张。
小孩子出生,先低调地养着, 等长到周岁,才算稍微立住, 开办抓周宴, 有的甚至入学才正式起名记入族谱。
然而金桃的满月宴, 家里却商量好, 哪怕不大操大办, 应当请的人一定都要请到。
至少要对外摆出徐家的态度, 叫人都知道, 徐家四娘子既然和离归家, 小娘子出生在徐家,就是徐家的孩子, 与已经落罪的王家无关。
抱着这份态度, 大夫人早早开始对着名帖勾勾画画, 见明见通左右无事, 都被叫到东院来帮着写帖子。
见通倒是乐于帮大夫人干活,但不如见明老实, 一直闷着头写,他写一会就抬头要茶、要点心,仗着办事有功劳, 先把肚子填饱了。
他又左右看看,见回话的管事婆子们来了四五回,还不见问真的身影,不禁道:“姊姊怎么没来?这几日不是姊姊与您一起操办满月宴吗?”
“你姊姊往外祖家去了。”大夫人道:“你外祖母一直惦记,这几日你姊姊总算好了,又有空闲,少不得过去一日。”
见通听了,忙道:“怎不叫我一起去?”
“你去了谁给我写帖子?”大夫人声音比他还高,瞪他:“回了京成日在外头游荡,可有一日是着家的?”
见通悻悻地道:“那姊姊独自出门,没个能使唤的人,我跟着好歹帮忙跑跑腿,姊姊如有什么吩咐,我比护卫们贴心。”
大夫人冷哼,“你还真未必有护卫们得力。——明年你可是要成婚的人,放纵你几个月够了,今后不许再在外头乱跑。
今年剩下这些日子,你就到族学里读书去吧。不求你学出什么学问本事,只求你静静心,等成婚之后,就容不得你再在外头乱跑了,圣人不会放纵你,有哪个弘文馆毕业的如你这般,不好好入朝办事,先在外头游荡两年?”
见通诺诺应是,见大夫人严肃地板着脸,暗道还得是长姊,能叫母亲配合着做戏。
他所谓在外“游荡”,当然不是花天酒地挥霍无度那一套,正经的如替留在江州的老师拜访亲故,风雅些的如参加诗文雅会,还应召入宫参加了重阳诗会,并不算清闲,不过与朋友们聚会游玩的频次确实是高了些,但绝不敢沾染不干不净的地方。
大夫人对这方面管得倒是不严,如他们这等人家,晚辈中有一个人缘好、会交际、有分寸、不会给家里热惹乱子的,是一件好事。
如今因为问真开口,她才随便找了个理由,把见通发配到族学里去。
但比起一直老老实实在家中念书、温习课业的见明,见通确实过于活跃了。
见通面上当然老老实实地答应,又讨好地道:“儿在外,一向是守法循礼,不敢逾矩半分,六兄能为我作证!”
被提及的见明茫然抬起头,在见通的眉眼示意下忙用力点了点。
这证人虽然老实,可老实过分,反而不可信了。
大夫人又无奈又好笑,看他被见通吃得死死的样子,道:“七郎你不要总是欺负六兄。”
见明笑道:“七郎怎么会欺负我呢?平日在外,多亏他常提醒着我——伯母您看,给信国公府的帖子都要请哪几位?”
他拿着名单走到大夫人身边,余光瞥到见通对他挤眉弄眼地作怪,又拱手作揖,抿唇轻笑。
信国公府中,问真的到来大受欢迎。
或许前日在万寿山上受了风,问星晨起有些咳嗽,问真便没带她来,将她留在家中,由季芷和秋露看护照顾,明苓明瑞则跟着问真一起来了。
赵老夫人搂搂这个、抱抱那个,怎么喜欢都喜欢不够,哄着明瑞道:“大郎就留在外太婆这,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