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脸颊。
宁王的事情刚一告段落,清丈土地的事情就被抬上进程。
所有负责这事的县令县丞都被抓来先开会,确定如何清丈,办法为几何,如何计算,如何规避风险,如何登记造册等等。
一时间,他们学的晕头转向,这还不够,江阁老某一日轻飘飘说,结课是要考试的,她亲自出题批卷,考教他们的学习能力,要是不成,就直接换人,这一下可把他们吓得觉也不睡了,开始熬夜学习如何清丈。
——大家也都是好不容易才当官的,才一个小小七八品的县令可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就没了。
蒋冕一把年纪了,宁王事情把他累瘦了十来斤,衣服都空了一大截,好不容易从南京回来,休息了几天,冷眼旁观了这场清丈考试的闹剧,虽然觉得有些有辱斯文,但还是不得不佩服江芸的本事和精力。
她似乎总有很多办法,不管服的还是不服的,在她手里都莫名的听话。
所有经手她手中的事情,效率都会莫名其妙高了起来,导致整个清理宁王余孽的事情,只花了三个多月就干净利索得完成了。
“陛下想要见了你再走。”某一日午后,黎循传突然匆匆走来,一脸无奈,“登船的时间都要耽误了。”
第五百四十七章
朱厚照远远看到匆匆赶来的江芸芸, 就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又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黎循传,小手一伸, 把人带到一边说悄悄话去了。
黎循传欲言又止,气笑了,一旁的江渝见状,悄悄把人拉走, 也开始说小话。
“陛下昨日不是说了一晚上了吗?可是有什么忘记交代了?”江芸芸被人拉倒角落里,神色不解。
朱厚照肯定是不想走的, 奈何蒋冕那种老脸越来越垮了,一看到他就泪眼婆娑,好像大明明天就要亡了, 各级官员也都是一见他就忧心忡忡,不见他更是惶恐不安。
这种焦虑就算是朱厚照惯会装聋作哑,也开始深受其害,玩也玩得不尽兴了。
最要紧的事朱厚炜一日三封信, 一天来一趟,逮着他就是一顿怒火喷喷喷,少年哥哥的爱护之心终于是涌上来了一点, 想着弟弟到底是辛苦了。
宁王事了,藩王条例算是在朱厚照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平稳推行过一次,拿着宁王大支开刀, 直接削减了三分之二的宁系宗藩, 又有镇国中尉之后的三级被妥善安置好,或拿到土地安心过日子, 或打算重新科举, 重整家业。
整个江西地界突然好似拨云见日, 少了藩王的乌云遮蔽,就连土地也跟着变多了不少。
这算一次完美的削藩示范,各地震动,听闻陛下案桌前早已收到无数藩王的折子,或担忧或交好,总而言之,今后诸位藩王也算是夹起尾巴做人了。
朱厚照也不得不要离开江西滚回京城上班了。
主要是这事江芸芸也委婉提过一次,他不得不含泪同意此事,故而昨日拉着江芸芸说了一个晚上的小话,到最后就连钓不上鱼这档子事都能拿出来念两句,可见确实是依依不舍的。
“我有点急,但我不知道如何开口?”朱厚照一脸凝重地开口。
江芸芸一听,颇为震惊——朱厚照还有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
“宁王府里当真没有任何宝贝了?”他眼神躲闪地问道。
江芸芸摇头:“抄家的事情是锦衣卫做的,最后统筹的名单都在锦衣卫那边,银子金子共计十万两,陛下说要直接还给南昌百姓,微臣本打算等过几日清丈土地开始后,再借着买卖种子的事情一一发放给百姓手中后,也算是弥补这些年的苦楚,剩下的古玩玉石十天前就已经押送回京了,二皇子应该都收到了吧,是丢了东西?”
朱厚照有点急躁,背着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