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是昏君多呢,好话是真不好听啊。”
江芸芸轻巧地编了一顶高帽给人带上:“要不说陛下有明君之像呢。”
朱厚照明知道江芸是在哄人,但还是得意坏了,下巴一抬:“我以后可要和你站在一起的。”
江芸芸不解。
朱厚照这会儿不炫耀了,小脑袋瓜子开心地晃了晃。
江芸芸无奈摇头:“那微臣去处理事情了……哎,拉着我做什么?”
“散步啊!不是说好散步嘛。”朱厚照拽着她的胳膊,理直气壮说道,“一天到晚坐在那里,人都熬坏了,等过几天内阁把人送来你再去干活。”
江芸芸挣扎不开:“事情很多啊。”
“再多也不能靠你一个人啊,熬坏身子了。”朱厚照嘟嘟囔囔着:“我瞧着你都瘦了,你小时候脸上还肉肉的呢,白头发好明显啊,是不是太累了啊,我爹之前有一条二十年的大人参之前一直藏着舍不得用呢,等我回去就找出来给你送来,让乐山给你炖鸡吃……”
江芸芸只好跟着他出了衙门,两人站在一点点恢复平静的街道前,齐齐没有说话。
街面上已经有人开始重新摆摊了,反而是有些店铺至今还关着门,路上的行人全都穿着灰扑扑的衣服,谨慎走在路上,行色匆匆,几乎不和人打交道,黄泥土地面已经晒的干涸,尘土飞扬。
朱厚照看着和京城截然不同的面容,叹气说道:“我第一次觉得藩王不好。”
“藩王有好有坏,只是宁王不好罢了。”江芸芸并没有顺势给人上眼药,只是客观说道,“只有好人坏人,没有坏的职务,藩王也是大明建设里的一员罢了。”
朱厚照嗯了一声:“我不打算把人送回京城了,朱宸濠那个大嘴巴谁知道能汗出什么事情,我打算让王伯安直接送到南京,直接杀了便是。”
江芸芸惊讶:“不按太祖制定的程序来嘛?”
朱厚照摇头:“不了,太祖要求太多了,而且朱宸濠也太能生是非了,还有,那个宁王府,不要放人进去。”
“早前被百姓劫掠过,里面早就空了,但还是让锦衣卫守住了。”江芸芸说道。
朱厚照震惊:“那,那没发现什么吧?”
“发现什么?”江芸芸反问。
朱厚照大眼睛滴溜溜看了她一眼,最后移开视线:“没什么,就是这人阴阳怪气的,我怕有什么祸国殃民的东西。”
“重要的东西早就被锦衣卫收好了,左右不过是一些金银玉石丢了。”江芸芸解释道。
朱厚照松了一口气,突然高高兴兴拉着江芸芸的小臂:“走,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陛下刚才没吃饱?”江芸芸皱眉,故意伤心说道,“那可真是委屈陛下了,陛下不若回京吃顿饱饭。”
朱厚照冷笑一声,骂骂咧咧道:“吃不饱我不会抢你的饭吃吗,反正你也不吃,我还把黎循传都抢了!还有你妹妹的,你妹妹几个胃啊,比我还能吃!等你娘了,我还抢你娘的!还有那个哭包,我一抢,他肯定哭,就知道哭哭哭,一大把年纪了。”
江芸芸笑得不行。
这一路上有人不少人认识江芸,大都大着胆子来打招呼,江芸芸都笑着回应。
朱厚照一手拿着的吃,一手拿玩具,拿不动的还都塞到江芸芸手中,站在一边看着她明明滑稽得抱着一堆东西和人说话,但神色淡定从容,温柔多情,他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这位是?”有不认识的人好奇问道。
“是……来看我的。”江芸芸和气说道。
“原是您的朋友,失礼了。”那人行礼道歉。
朱厚照也只是跟着笑了起来。
“走吧,也该回去了。”江芸芸对着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