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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喜春也跟着插手一番,整个内廷,外加各路太监大换血,与此同时,内书堂选了十到二十岁的小宦官两百人开始正式教学,这些人大概只会剩下十来人进入司礼监,下一代内廷的权力更替,不可谓不厮杀到底。

外朝也不消停,先是藩王在听闻山西竟然先一步背着他们投降,答应把两个王府每年禄米都折为银后,其后三代也有不少人愿意读书考取功名,这不是完完全全投了江芸。

这些藩王愤愤不平,从攻击江芸开始,立马大肆举报江西一脉的藩王。

朱厚照有意做给天下藩王看,故而此事就直接留中不发当没看到,甚至还似而非是放出信号——你好好跟着我干,之前的事情我能既往不咎。

事已至此,藩王一步退让,后面不得不节节败退。

只是后续关于郡主也能袭王爵的争论再一次涌了上来,眼看这事已经铁板钉钉了,也有不少藩王确实生不出男孩,故而开始推波助澜,不再争论男人女人的事情,反而开始强烈要求把这事推上正轨,赶紧给我出台正式的文件,把此事的一应规章给定下来。

再者户科给事中黄重三月的一份折子不知怎么回事再一次被放出来。

折子上说的是四件事情——其一两京大臣迁转太快,当重名器。

其二:在外司府州县升调不常,当久任用。

其三:巡抚、巡按官论荐失实,当慎考核。

其四:抽分衙门,诛求太滥,当省征课。

这折子一开始是在梁储手中的,他也都移交吏部,但毕竟明年才开始大考,吏部自然也是留中不发,万万没想到,赶在年末了,这事又被翻出来了。

“升迁太快啊。”张道长坐在椅子上摘菜,嘟囔着,“点你呢。”

江芸芸抓着小猫梳毛,小猫年纪也大了,也知道每到过年都有这一遭,也就不再挣扎,躺在地上装死,尾巴一甩一甩的。

“老师,我想出门游学。”从外面回来的顾知拉着陈禾颖突然站在她面前说道。

江芸芸抬头。

“不行!外面多危险啊!”张道长吓得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外面很多坏人的。”

顾知不高兴反驳道:“那为什么当年老师就可以。”

“你老师多机灵啊,而且他还是骑马射箭,你会吗。”张道长骂骂咧咧,“好日子过多了是不是,外面风餐露宿的,万一有个不测,你要我们怎么办?”

顾知不服气,只是盯着老师看。

“怎么突然想出门了?”江芸芸笑问道。

“就是听说你当年也去江西游学了,我,我想和白鹿洞书院,我还想去琼山看看。”顾知被老师这么一看,立刻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说道,“老师,我总是听着你的故事,我也想去看看那些故事里的人。”

“外面很是危险。”江芸芸叹气说道,“我当年有幺儿陪着呢,我现在去哪里给你们找人保护你们。”

顾知失魂落魄。

“我们自己不行嘛。”陈禾颖认真说道,“我们也女扮男装,老师做了这么多事情,我们也想去看看老师做的事情。”

江芸芸看着面前已经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笑着摇了摇头:“女扮男装,你们不行,一眼就能看穿了。”

陈禾颖有些不服气。

“我听说宫内有太监要去苏杭织造纱罗紵丝,你们正好替我看着点,免得他们多生是非。”江芸芸话锋一转,看向陈禾颖,“但你爹明年大概是要调离扬州,前往京城的,你这一去,大概又是一两年见不到了。”

陈禾颖哦了一声,不甚在意:“大致了解了一些,其实也不急着见的。”

“行,那我入宫一趟。”江芸芸把梳子递给陈禾颖,认真交代道,“好好梳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