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玩,听他们说考场出事了。”
“你怎么去找江芸!”朱厚照抓住重点。
朱厚炜沉默了,强调了一下:“是考场出事了。”
朱厚照回过神来:“我知道这事,我打算让他们细查,嗯,江芸有怎么说嘛?”
“只说起她当年监考也出了事情,原是市面上也不知怎么流传着差不多的几道题,她们吓得临时改了题目,这才化险为夷,还说多亏爹当年宽容呢,不然肯定要治罪的。”朱厚炜大声夸道,“江芸可真厉害,还能临时出这么多题目,我现在做一个题目都头疼……”
他小手扒拉着朱厚照,脑袋凑过来,和他咬耳朵:“能让她回来给我当老师嘛?”
朱厚照从深思中回过神来,随后一把推开他的脑袋:“做梦去吧,但你说的也对。”
朱厚炜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那我可以去找江芸玩嘛?内阁好多人啊,我想去她家里玩,听说李阁老说,她家扬州菜做的可好吃了,对了,她家有一只凶凶的大肥驴……”
“是了,还有几位阁老的孩子也在考试……”朱厚照喃喃自语,“闹大也不好看。”
“阁老?对啊,我听冯三说,他们前几日还偷偷聚在一起在江芸家吃饭了,太过分了,怎么不请我们,什么时候我们也去吃一顿。”
“是了,事到如今,还是偷偷摸摸的,还是当做不知的好。”
一侧的刘瑾眉头紧皱,一时分不清江芸的意图。
江芸什么时候这么能和稀泥了,这事要是李东阳干的才符合他的性格,但这次李东阳的儿子也在里面考试呢。
“哎,我说江芸呢!”朱厚炜一个人碎碎念了半天,发现他哥一句话也没在听,不高兴抱怨着。
朱厚照回过神来,冷笑一声:“我也说江芸呢,你个大笨蛋。”
朱厚炜好久没被攻击了,愣了一会儿这才气的直跳脚,大骂道:“我要去告状,我要去告诉江芸,你骂我!你又骂我!”
他气鼓鼓跑了,冯三见状,连忙跟在他身后追着:“别往外面跑,内阁都是人呢。”
朱厚照一听,立刻冷笑起来,大喊着:“让他去,让他去,挨两个白眼就知道回来了,谁家十一岁的小孩四书都读不全的,等我有空我就收拾你,江芸也不会喜欢笨小孩的。”
朱厚炜哭得更大声了。
“这内阁现在是什么意思啊?”刘瑾故作不解地问道,“不追究了,这可有五十来份的卷子呢,万一中间有可塑之才呢。”
—— ——
其实李东阳一听到火灾两个字就眼皮子一跳。
他的儿子李兆先考试运实在是有些不济,十八岁开始考试,在考场中病倒,二十一岁又病,二十四岁误写试卷,二十七岁考前病重,三十岁考试下雨偏他这件屋子漏雨了,现在三十三了,又遇到大火……
“被烧卷子的人可有整理出名单来?”他连忙问着冯三。
冯三摇头:“内外消息并不通畅,陛下说不深究,不知后续会不会整理名单。”
杨廷和脸色也格外凝重,他的儿子这次也在里面考试。
“其实只是卷子着火倒也还好,我听闻有一年浙江贡院大火,死了好几个学生呢。”焦芳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考试本来就有几分运气的,也是那五十个考生倒霉。”
内阁一下子气氛格外凝重。
江芸芸坐在角落里,把三人的神情纳入眼中,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气,但也只是碰了碰嘴唇,很快又安慰道:“里面有王阁老呢,不会有差错的,定然能安顿好后续。”
李东阳坐在椅子上忧心忡忡,但很快又安抚众人道:“有济之呢,他会处理好这一切的。”
杨廷和也跟着叹气说道:“时也命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