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捞过来了,早就看这些学生不爽了,一动手,直接冲进人家家里,大摇大摆的,我敢保证,现在整个北直隶都该知道这个消息了。”姜磊骄傲说道。
江芸芸把最后一口饭塞进嘴里,点了点头。
“真不能用刑?”姜磊抱臂,煽风点火地唏嘘说道,“他们可不单骂我了,还骂你了呢,可难听了,我都听不下去,你听听,你听听,吵死了,跟群鸭子一样。”
走廊里隐隐能传来外面破口大骂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瞧着也很热闹。
江芸芸认真听了一耳朵,但也没说话,只是拿了个糖馒头继续吃。
姜磊一见这死样,就只好无奈叹气:“行吧行吧,那我就吓唬吓唬。”
“让他们知道自己被骗了就行。”江芸芸说。
“行。”姜磊走了,顺手把冯三拉走了,“别呆着了,那个刘瑾盯你很久了,我可不想得罪他,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老师我走了,老师慢慢吃。”
“我知道,这人烦得很,谁靠近陛下,他就跟斗鸡一样。”
“回头我给他找点事情干干。”
江芸芸看着两人离开,脸上的笑容这才慢慢敛了下来,看着头顶的树荫,伸手把它接到手心。
——她老师到底和陛下说了什么?
—— ——
这次锦衣卫突然出动抓人,也不知这次抓人什么规矩,只逮着学生样子的人抓,就像邪恶的大老鹰抓小鸡,抓了几只,驱赶了几只,吓唬了几只,直把围在宫门口,和在街上到处发表言论的人都赶走后,这才气势汹汹地站在宫门喊话。
——“你们放心,我们锦衣卫最好说话,只要有人来赎你们,我们肯定放啊。”
“我们,我们是国子监的学生?”诏狱内,有学生大声说道,“你们,你们怎么能把我们抓起来。”
姜磊保臂,似笑非笑:“知道啊,我还能不知道就穿这身衣服的人是哪里人,逮着我们就是吐口水的人呗,怎么现在不吐了,口渴了。”
不少学生立马吓得低下头来。
姜磊冷笑一声:“给我好好待着,再给我吵,我就饿你们几天,你们就老实了。”
“你们,你们,你们锦衣卫和江芸狼狈为奸,蒙蔽圣听,是故意的,故意的!”有人大怒,义正言辞地呵斥道。
“就是故意的啊。”姜磊歪了歪脑袋,笑眯眯说道,“现在才回过神来啊?”
那群学生被激怒,立马开始大骂起来。
姜磊掏了掏耳朵,面色冷漠,但手里的鞭子却突然狠狠甩到栏杆上,空气中发出刺耳的鹤唳声,栏杆上直接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被误伤的学生也跟着惨叫一声,一下子摔倒了十来人。
“别急着叫了,等发现被人当刀使了再生气也来得及。”姜磊好似无事发生,依然和颜悦色地看着众人,“免得气不过来,把自己气死了。”
“我们是为民请命,朝廷不管浙江百姓的死活,任由江芸那个奸佞横行超纲,对得起先帝的嘱托吗?”有学生被人扶起来,大骂道,“她江芸女扮男装考科举,有违大义,为官多年,祸乱当地,现在东窗事发就该已死谢天下才是,现在躲起来算什么东西,”
“你放什么屁,功名都考不上,跟个小菜瓜一样,瞎嚷嚷什么。”姜磊不悦说道,“再说我不爱听的,我可就动手了,到时候你最好也这么大义凛然,别吓的尿裤子了。”
“你,你你你,有辱斯文!”那人气得脸都红了。
“现在和他们说这些有什么用,看谁肯来救你们就是……”冯三靠在椅背上,架起二郎腿,冷冷说道,“三不赎,爹妈亲戚来的,不赎,同门师长来的,不赎,毫不相干来的,不赎。”
“那,那谁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