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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打草惊蛇了。”刘健随后话锋一转,“吏部外察刚过,随意调动容易让人多想,若是能悄无声息地调换下这些背主之人换上些许,又能稳住局面,又能敲山震虎,才是上上之策。”

朱厚照一听很有道理,再一想,拍手说道:“那就让司礼监先把太监们调回来,换一批人过去。”

刘健立刻夸道:“殿下英明。”

萧敬眉心微动,神色微微阴沉,看向第一位坐着的司礼监提督李荣。

李荣是司礼监提督,秩在监官之上,乃是这个第一署的第一人,常年于宫内居住,职掌古今书籍、名画、册叶、手卷、笔、砚、墨、绫纱、绢布、纸剖,各有库贮之,通常选老成勤敏者掌其锁钥,非陛下信任看重之人不能胜任。

李荣笑着点头:“我司礼监出了这种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狗东西,自然是要召回来,直接乱棍打死,也好告诫那些在外办差的人,做好本分之事,只是……”

他其实是司礼监几人中最年轻的,说话慢条斯理,面容清瘦,嘴角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只是那双眼睛却又很少带着笑意。

“有句话也不知当讲不当讲。”他一脸无奈,叹气说道,“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些官员自己有了私心,既想要钱,有想要清名,若是如此还不处理,只怕更会耽误南昌的百姓,需知我们太监能做多少事情,这些官员能做多少事情,只怕他们的危害要比我们大才是。”

李荣在内廷伺候得多,人前很少出面,江芸芸见他的次数也不太多,这次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他的说话水平。

短短一句话,把这件事情的重点从太监背主直接翻转到官员亵渎,祸害百姓上面,甚至还直接让严重程度上了一个台阶。

刘健被驳了面子,脸色立刻不好看。

李荣坐在他的对面,身上依旧轻描淡写地煽风点火:“刘阁老处理政务多年,最有爱民之心,应该深有感触才是。”

朱厚照察觉到气氛地诡异,有些坐立不安,最后忍不住瞧瞧去看江芸。

却见江芸芸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东阳见状出声缓和气氛:“官员自然要惩戒,只是前脚召回太监,后脚也跟着把官员们叫回来,架势必定不小,如今我们需要做的是平稳度过今年。”

萧敬闻言也跟着说道:“那些个太监能做什么,要说起来还是官员们比较更需要替换,才能保全百姓安稳度过今年。”

李东阳被怼得无话可说。

谢迁速来口才极好,脑子转的也快,关键时刻,连忙出声:“凡各省各镇无不有镇守太监,据牟指挥所言,南昌的镇守太监也和宁王来往密切,镇守太监奉派负责监督防地军事,军权一事才是最重之重。”

李荣冷淡说道:“宁王是藩王,镇守太监和他有往来很是正常,陛下爱护藩王,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肯定是不能下了藩王的面子。”

“就像李提督说的,做太监的可不能既想要这个主子,又想着那个主子的才是。”谢迁微微一笑。

李荣脸色难看起来。

朱厚照看了好几次江芸芸,却见她低着头一声不吭,又觉得耳朵两侧都是嗡嗡声,听得他脑袋都大了。

他算是听明白了,这些人都是在甩锅,都想着把这事的主要责任甩到别人身上,只要谁的人回来的多,回来的早,那就是罪大恶极,大逆不道的人。

——明明都不是好东西。

朱厚照不高兴地板着脸:“那索性都不召回来,等宁王造反,回头我亲自带兵把他打死算了。”

此话一处,屋内所有人都跟着下跪,江芸芸慢了半拍,结果被朱厚照抓了个正着:“江芸,你怎么不说话。”

江芸芸被领导点名,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锦衣卫一没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