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江苍挡下了。
“有劳了,这点钱就拿去喝酒吧。”他塞了一包银子,平静说道。
锦衣卫捏了捏钱,满意一笑:“行了,好好呆着吧。”
“凭什么把我们关起来,那江芸关起来了没有。”等人走后,曹蓁开始破口大骂。
江苍只当没听见,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出神。
曹蓁围着他依旧喋喋不休地骂人。
晚毫只好硬着头皮把人连拉带扯,嘴里说道:“夫人先不急着骂,只是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安顿好,晚上公子才能好好休息呢。”
“今后的采买就你负责了,注意有没有扬州的信。”江苍低声说道。
晨墨点头应下:“可要打听打听那人的消息。”
“不了,这事和他本就没有关系,真落难了,消息肯定传得遍地都是,现在大家一言不发,那定然是无事的。”江苍随意说道。
晨墨一看公子消瘦憔悴的样子就忍不住抱怨着:“曹家真是处处给公子拖累,这次好不容易能去富庶点的地方了,还没坐热凳子就又要回来了,来来回回的多折腾人啊。”
江苍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晨墨闭嘴,但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公子还是为自己想想吧,就当为大小姐和小小姐,小小姐至今都不知道在哪里,定然是被江芸藏起来了,大小姐报喜不报忧,但在曹家到底是外家,能好过嘛,公子自己立起来,回头把一家人都接过来也算是好好过日子了,把江家撑起来了。”
江苍没说话。
“公子被曹家牵连几次了,上次的土地也是,明明严令禁止了,可他们呢,完完全全没把您放在眼里,但这事说出去谁信啊。”晨墨开了口就越说越顺畅,神色也愤愤不平,“公子的辛苦他们是一点也没看到,现在好了闯出这么大的祸事,我们公子也跟着受了牵连,江芸还有他的阁老师兄护着,可我们公子可都是靠自己的啊。”
江苍揉了揉额头:“我知道了,别说了。”
晨墨继续说道:“话都说到这里了,公子生气我也要说,曹家对我们公子确实好,我们回报也是应该的,但他们也要体谅公子,我听说江芸的生母周夫人就很是规矩,从来不给江芸添麻烦,这次我们要是真……真不成了,这,公子这些年读书受的苦算什么。”
他忍不住哽咽了:“读书这么辛苦,好不容易考上了,公子治下也很认真,怎么,怎么就落得这个下场。”
“行了,你去买东西吧。”江苍声音微微提高,随后又安慰说道,“我知道的,要是有姐姐的信,要直接给我,不要让娘看见了。”
晨墨见公子疲惫的模样,也不好多说,只好伤心离开了:“知道了。”
“给我备下笔墨,我要写信。”许久之后,江苍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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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芸目前来锦衣卫做客了,吏部的工作还是源源不断送过来的。
理由是韩文说吏部考功司如今就两个郎中,江芸还是负责北直隶和十一个省的日常考核,这已经耽误一个月了,再不敢公务就瘫痪了。
姜磊看着那一堆折子无话可说了,心里简直要烦死这群文官的幺蛾子了,但面前来的是吏部新任的侍郎,也只好捏着鼻子去请牟斌来应付。
牟斌也没见过这个阵仗,哪有人都进锦衣卫了,还要忙着干外面活的,这来来往往的人,把锦衣卫当什么了。
但他毕竟是个指挥使,还是略略有些敏感度的,他先把东西接了过来,压在自己手边,然后火急火燎去见陛下了。
“这自来闻所未闻的事情,卑职该如何处理?”
陛下也跟着忙了一天,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疲惫,一听也跟着叹气:“让他做吧,也就他们年轻人还有这么好的精力,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