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感觉。”其中有一人无奈扶额苦笑着。
众人一听连连点头,江芸芸也跟着点头。
她至今都没置办田产,第一是没钱,第二是没人打理,不过听说周笙在扬州置办了不少,但想来应该是这个零头多没有。
“江秘书点什么头。”那人敏锐察觉到躲在角落里独自一人吃饭的江芸,立马看了过来,故意大声说道,“按道理你应该很清楚曹家的财力才是。”
江芸芸想也不想就直接说道:“不太清楚,曹家大门往哪里开都没见过。”
那人讪笑:“真的假的?”
江芸芸只是低着头吃饭,吃的腮帮子鼓鼓的,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更大了,直勾勾地盯着那人看。
“江秘书哪里知道这些事情,多少年没回去了。”也有人打着圆场,“你要说就说,少给我扯一些有的没的。”
“行吧,反正就是这里的钱少了,据说之前曹家走上造价的路就是有人指引的,但是现在只杀了曹家和南直隶的一众官员,你说幕后还有谁啊?”最先开口的人继续说道,“我也是听说的,觉得好奇,你说钱是不是被运走了。”
“谁运走的?运去哪里了?运去做什么?”
“谁知道呢,我也是猜测,外面的人都这么猜的,我家中是经营家具的,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接触过一些巨富人家,这钱是真的太少了。”
“这么一说,也确实有些道理,钱不是凭空消失的,那能哪里去了,只能是他们自己送人了啊,不过他们之前在南直隶背靠两位进士……咳咳,也是经营多年的商户,怎么就剩下这点钱了。”
江芸芸把最后一口饭塞进嘴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凝重。
——曹家抄家都是一月前的事情了,怎么现在闹出这些风声。
江芸芸敏锐察觉出问题。
“江秘书,刘阁老寻您。”门口,接替沈墨班的人是江芸芸那一届科举的进士,当年殿试二甲二十九名,名叫冯志,他出现在门口,愁眉苦脸说道。
“哎,又挨骂了吧,还没吃饭吧,我给你留了饭。”有人叹气说道,“早早办好,还能吃口热的。”
冯志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四十来岁的脸更是憔悴了。
江芸芸回了内阁,刘健手里拿着一份密信,江芸芸和锦衣卫可打过太多交道了,一眼就看出这事锦衣卫的加急密信。
“牟斌的折子。”刘健直接说道。
“怎么在阁老这里?”江芸芸不解。
“本来是送到司礼监的,但是陛下没醒,谁也不敢动,但牟斌如今办的事情是陛下之前亲自交办的,又用了红封,是个急件。”
江芸芸了然。
司礼监不想背锅,所以把折子送过来了,但同样的,按道理内阁也是没有权限打开这道折子的。
刘健坐在老位置上没说话,头顶的阴影落在脸上,让他脸上的神情也跟着阴暗不定。
江芸芸眼皮子一跳。
刘健的手没有放下手中的折子,反而紧紧握着。
“牟斌如今去了江西。”刘健缓缓说道,“这里面的东西大概是关于宁王的。”
江芸芸沉默着,还是没开口。
“宁王是不是真的会造反不重要,但宁王有没有造反的本事却很重要。”刘健摩挲着手中的折子,低声说道,“若是真的有,就要及时扼杀,便是没有,敲山震虎也是极好的。”
江芸芸犹豫说道:“便是真的有,现在敲打,只会物极必反。”
刘健点头,看向江芸芸:“我一直很奇怪,陛下为何非要选宁王下手。”
“许是因为宁王插手了漳州海贸的事情。”江芸芸垂眸,冷静说道。
刘健讥笑:“漳州那片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