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清派的第一代祖师就是魏道长,谢真人也是坤道,史书上都写她是在金泉紫极宫白日上升的,但,科举也可以?”
他讲了好多例子,但最后还是喃喃反问道:“可为什么不可以啊?”
“有野心,有欲望,又不是不能宣之于口的东西。”江芸芸淡淡说道,“至少我这条路走的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张道长呆呆地坐回她边上,好一会儿才喃喃说道:“坏了,是真紫微星。”
“好了,吃饭了,别坐地上,地上脏,好久没扫了。”乐山的声音传了过来,“都去洗手,刚才教你们去喂小毛驴,都喂了吗?”
江芸芸和张道长蹭得一下站起来。
“我就知道。”乐山端着盘子一看,气笑了,“快去喂,喂了才能吃饭。”
江芸芸只好屁颠屁颠去喂小毛驴吃的了,小毛驴见了她就开始不高兴打喷,就连脾气最好的小白马也一脸委屈。
“明天偷偷请你们吃糖,快吃快吃。”江芸芸安慰着。
那边张道长正在挨乐山骂,火急火燎地端着盘子。
饭后,江芸芸准备去看这几日的信件时,张道长的脑袋伸了进来:“那不跑了?”
江芸芸施施然拿出信件:“不跑了,我还打算和一些人斗一斗法呢。”
张道长眼睛眨了眨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没一会儿就心事重重走了。
“哎,跑哪里去了啊?”姜磊的脑袋火速接过张道长的位置,意味深长说道,“你不会真做坏事了吧。”
江芸芸头也不抬地说道:“帘窥壁听,实非君子。”
姜磊理直气壮:“我又没读过书,你们文官都骂我们锦衣卫是无耻小人的。”
江芸芸抬头笑:“那敢问锦衣卫大人是晚饭没吃上,现在打算去厨房看看嘛,刚好还有我们扬州特色的红烧肉呢,是甜口的,不知道您习不习惯。”
姜磊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碟子,更得意了:“拿来了,还有猪蹄。”
江芸芸轻笑,低下头继续看书信。
“哎,你是不是一直和黎循传就海运的事情进行联系啊?”姜磊趴在窗口,一边给人抓着蚊子,一边故作随意地问道。
江芸芸扬了扬手里的信件:“正在说这事。”
她想了想:“锦衣卫有什么事情是牵扯到我,还是楠枝,或者是……漳州?”
她抬起头来,和姜磊猝不及防对视了一眼。
没出息的姜磊慌不择路跑了。
江芸芸收回视线,皱了皱眉,继续扭头看着黎循传的信件。
信中黎楠枝先是拉了拉家常,让他在锦衣卫安分一点,不要惦记不该惦记的,有让她降温了记得照顾好自己,最后说了一件,自己最近碰到一个棘手的事情。
原是当地的宗族势力很大,不仅不肯配合清丈土地,就连开海也格外排斥,他就开始曲线救国,打算先把被宗族排除的那些孤寡老弱先召集起来,作为自己可以指挥控制的后勤力量储备,但万万没想到,眼看这事都要办成了,那些族老突然反悔把小孩和女人都抓走了,说是他们的东西。
两边爆发了不少冲突,甚至还流了血,就连锦衣卫都被人围住了,总而言之,海贸之事总有很多问题,虽说关关难过,关关过,但每次卡主的反而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那些人言之旦旦,自来没有女人抛头露面的道理,若是女人都走了,村子里那些田地和男人谁来照顾……他们平日不照顾孤寡老弱,如今我把她们拾掇好了,带人拿棍要来把人抢走了,真是丧尽天良……”
信中黎循传气得破口大骂,随后话锋一转,又对此事忧心忡忡。
“李家妇人算数极好,略教几下就能举一反三,本打算留着做账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