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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沧海遗珠不成。”

只要京察或者外察一次,就会有人被罢免,又或者被调任降职等等,能因此上升的人反而不多,所以每年都有本人或者亲朋好友来喊冤的,只是这次离谱一些,御史们好好也跟着掺和进来。

“听闻考功司原本正打算外察大考的,如今也都停下工作了,其归也在家休息了。”谢迁说,“如今是让他们停下来,还是先开展工作。”

“先把折子递上去,看陛下是如何批复的。”刘健思考片刻后说道。

朱佑樘本就不高兴内阁再一次拒绝他的要求,他是为了给太皇太后祈福,道长说了只要建好延寿塔,就肯定能为太皇太后,皇太后,陛下和皇后延年益寿。

李荣从内阁后来后也一直心情不爽,那些文官自来是看不上宦官的,一个个都没个好脸色,现在他一见朱佑樘阴沉着脸不说话,立马揣着一肚子火,开始上药水。

“我瞧着刘首辅态度很强硬,还说——‘今寺观相望,僧道成群、斋醮不进,赏赉无算,竭尽天下之财,疲天下之力,势穷理极,无以复加’,真是荒谬,陛下一片拳拳爱护长辈之心,他全然看不见,只惦记着钱不钱的事情,老祖宗的事难道不值得花钱嘛,而且去年江学士在铸弘治通宝钱和清理盐法时,不是为国库充容几百万两银子了嘛,怎么就花不得。”

朱佑樘也是越听越生气。

“这钱真是进去容易,出来难,朕想要给太皇太后尽尽孝心都不行了。”他怒气冲冲质问着,“你去把侣钟叫来,朕要亲自问问这个钱的去处,怎么朕要花点钱就这么难!”

李荣殷勤下去传旨了。

朱佑樘还有点气不顺,只是还没生气生出个所以然来,有听闻太皇太后不好了,就连忙匆匆赶往后宫。

太皇太后周氏是英宗的皇贵妃,宪宗的生母,如今已有七十四岁,去年腊月就已经精神很差,下不了床了,太医院的新太医也有些本事,硬生生让她过了三月,只是到了四月,那群太医也都束手无策了,只能用人参吊着,日日夜夜在宫门口等着。

“老祖宗。”朱佑樘握着她的手,一脸悲戚,“我定建好道观,为老祖宗祈求年岁。”

朱祐樘生于西宫,其生母纪淑妃薨后,这位周太后直接将孙子抱到仁寿宫中亲自抚养,省视万方,所以朱佑樘与她感情颇深,即位后尊为太皇太后,入主清宁宫,感念她的抚养之恩。

太皇太后已然是有些糊涂了,握着他的手,只是喃喃低语着。

“老祖宗说什么?”朱佑樘俯身,低声问道。

只是他听完周太皇太后断断续续的话,突然沉默了。

周太皇太后只是紧紧盯着他,含含糊糊喊道:“陛下,陛下……孙啊……”

朱祐樘泪流满面,低声保证道:“孙儿一定尽力去办,还请祖母心宽少虑保重身体。”

周太皇太后喘了几口大气,神色才安详下来。

—— ——

宫外,江芸芸正在院子里撸着猫,突然听到有敲门声,就抱着小猫去门口,谁知大门打开,外面空无一人。

她站在门口张望了片刻,正准备关门,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张纸,就好奇捡了起来。

上面只写了两个字——太监。

江芸芸又抬眸在外面看了看,还是没见到人,就抓着纸慢慢悠悠回了院子。

“怎么了?”乐山连忙探头问道。

江芸芸抱着小猫在院子里沉思了片刻,随后摇头,抬脚朝着后院走去:“我要去写个东西,等会吃饭别叫我了。”

乐山欲言又止,看着她匆匆的背影,叹气:“又不吃饭,也太不爱惜自己了。”

江芸芸回了书房,打开那张纸仔细看了看,不过也没什么好看,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