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温度。
——未来的权力掌舵者,还充满孩子气。
“我是接了两道命令的,一个就是你说的事情,一个就是你。”谢来终于开口说道。
江芸芸惊讶:“我?”
谢来把腰间的长刀解了下来,刀柄冰冷的磕到木椅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把刀能杀他们,也能杀你。”他直接把长刀放到江芸芸手边,冰冷的剑鞘贴在手指上,冷得一个激灵。
“江芸,你不该这么出挑的。”他严肃说道。
江芸芸伸手,胡乱摸了一把长刀的刀鞘,就像胡乱摸着小毛驴的鬃毛一样,一点也不畏惧,只是笑说道;“不是我太过优秀,是世人总想和和光同尘,不愿做第一人。”
谢来盯着那胡乱搭在自己刀鞘上的手指。
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微微弓起时,又带着几分懒洋洋的随意。
才十八岁。
好漂亮的年纪。
“我不是要做第一人,不想做经天纬地的政绩,扭转乾坤的大事,我只是不想做对不起自己的人。”江芸芸去看谢来,和气说道,“谢佥事当日愿意陪我一起,难道不是也是这么想的嘛。”
谢来抿了抿唇。
“我肯定是来好好治理兰州的。”江芸芸转移话题,笑说着,“我就是想好好活着,再做点好事。”
“最好这样。”谢来索性把长刀推到她怀里,嘟囔着,“你赶紧多摸一下,提醒一下自己别再胆大包天了,几个脑袋啊。”
江芸芸笑眯眯地抱在怀里:“一个啊。”
谢来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在长刀上一闪而过,然后又飞快收回视线,坐在她边上不再说话。
两人安安静静地在夜色中坐着。
“没事别靠近肃王。”
直到天边有了一道微光,天终于要亮了。
隔壁的邻居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声。
“陛下不喜。”
谢来起身。
与此同时,乐山紧闭的门也打开了。
他原本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眼尾一扫,突然震惊。
“你们刚回来?”
谢来:“没呢。”
江芸芸:“对啊。”
乐山立马雷达大响,打量着江芸芸的衣服,气得直跳脚:“这不是昨天的衣服吗?这是一晚上没睡?屋子也没回?”
江芸芸抱着长刀,翻个身,不理乐山。
乐山气坏了。
谢来挡在江芸芸面前,趾高气扬说道:“我要吃烤鸡。”
“吃屁啊!”乐山暴怒,“大清早吃烤鸡,你癫了啊。”
说话间也带着一点兰州方言的口音,大概还嫌不过硬,又骂骂咧咧了一会儿。
谢来不高兴了,伸手去巴拉江芸芸的衣服:“哎哎,你家小厮骂我,你说话啊。”
江芸芸不耐地拨开他的手,畏惧说道:“我们就是雇佣关系,他手里还有我娘,我老师,楠枝的尚方宝剑,我管不了,你也少惹他,凶得很!”
谢来哼哼唧唧。
“夫人的信你怎么还不回啊。”乐山耳尖,捕捉到关键词,立马说道,“乐水说您最近给夫人的回信字数都很少,夫人很担心,好几夜都睡不着,就怕您有事情瞒着。”
江芸芸蹭的一下睁开眼:“还真是,忘记了,我现在就写。”
“多写点,随便什么都写,若是做了什么不好写,那一日三餐吃了什么也写点啊,之前在京城就说要带夫人和小姐一起来京住一起的,后来来兰州了,一路上又忙着赶路,现在好不容易安顿下来了,也该多写点了,夫人很担心您!”
乐山碎碎念着:“乐水说夫人都瘦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