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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许久之后才说道:“可很像江芸嘛。”

—— ——

江芸芸走得飞快,唯恐被人黏上,直到走到巷子口这才慢了下来。

“也不知道娄素珍怎么样了?”

两人最后一份信是去年过年。

在她考上状元的第二年,娄素珍就退学回家了,幸好白鹿学院里还有女子不断来求学,那些人或是自己千难险阻来的,又或者家人爱护亲自护送过来,也算是让江芸芸当年的惊天辩论没有辜负。

只是作为第一个班长的娄素珍却在回家那日后便再也不能出门,偶有几封信也都是经过千难险阻才送过来的。

最后一份信中,娄素珍说自己的年纪到了,许是真是要嫁人了,只可惜没能和她见上最后一面,一直听说他在琼山县的丰功伟绩,可恨是再也见不到了。

那份信意志消沉,再也没有平日里的生机,江芸芸一直很是担忧,但又不敢随意回信,就怕违背礼教名分,让她更为难。

——朱宸濠要娶谁?

——娄素珍要嫁谁?

江芸芸脚步沉重回了自家院子,突然看到有一个乞丐大大咧咧坐在自己台阶上,正无聊的抓着蚂蚁玩。

“是没饭吃吗?家里应该今天做了馒头,我拿一个给你。”江芸芸上前说道,“你等一下。”

那人一听到江芸芸的声音,一个激灵跳起来。

动作太过出其不意,江芸芸被吓了一跳。

“是我!”那乞丐掀开自己的头发,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江芸芸一惊,仔仔细细打量着她,随后惊讶说道:“娄素珍!”

“是我!”娄素珍露出雪白的牙来,“你还记得我,果然是小状元啊,记性真好。”

江芸芸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惊疑问道:“你怎么这样子了?”

娄素珍大笑说道:“我跑了!”

“我离家出走了!”

“我再也不要待在那个狗屁家里了。”

“我不要嫁个一个脑子有病的人。”

“我才不要过一眼就能看到头的日子!”

娄素珍激动说道:“所以我跑了,我把我所有金银首饰都当了,在我生辰那日钻了狗洞跑了,哈哈哈,我跑了!”

江芸芸惊呆了,嘴皮子上下哆嗦了一下:“跑,你从江西跑到京城了?一个人?”

“来投奔我?”她想了想,又指了指自己,犹豫说道。

娄素珍果断摇头:“我才不要投奔你,那我不是私奔了嘛?我可不是私奔,我是要去过我自己想过的日子。”

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江芸芸一张脸什么表情也做不出来,只能木在这里。

“我听说你在琼山县组建了一个健妇队,我打算也去。”

江芸芸揉了揉额头:“健妇队很苦的,你一个大小姐去哪里吃什么苦。”

“什么话!”娄素珍不高兴说道,“你江其归怎么也这么迂腐,吃苦的事情只有愿不愿意吃,能不能吃,可不是谁能吃谁不能吃的,你不是说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嘛?我娄素珍自然是一样的,健妇队的人能吃我也能吃,算不上大事。”

江芸芸楞在原处。

她突然反应过来,用男人的身份活着太久了,她总是下意识想要去保护女人。

就像当年她在白鹿书院里说的,大树底下虽然好乘凉,但大树底下却是长不出大树,草芥只会被人践踏。

“我可不是要保护的小花,我娘说了,我的素字可是《礼记·杂记下》中的——‘纯以素,紃以五采。’,我娘说是我干净的一块布,要自己给自己涂上颜色,才不要让别人给我画画呢。”娄素珍大声说道。

江芸芸抹了一把脸:“对,你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