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了。”张延龄嘟囔着,“不会这么倒霉吧,我真是怕了这人了,昨日我进宫,听说这人送了一个游戏给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玩得饭都不吃了,嘴里一直念着‘江芸’的名字,我一听就受不了,进都不想进去。”
张鹤龄脸色阴沉。
“少在殿下面前说江芸的不好,殿下现在一条心都扑在他身上,听不到一个不好的,你说多了还觉得都是你的问题。”他板着脸说道。
张延龄不悦说道:“我好歹也是太子的舅舅,哪里比不过那个小白脸江芸,说是什么状元,还不是也一门心讨好太子殿下,真是虚伪,我就是不服气。”
张鹤龄睨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不服也忍着,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抢回来,要不就把人……”
他冷笑一声,平静说道:“人死了,殿下再惦记也没用了。”
张延龄怂了,没说话了。
“他进了村子都做了什么,和什么人说了话?”张鹤龄放下茶盏问道。
“小人都带来了。”管事说。
“带进来……”张鹤龄还未见到人,就看到门房那边有人快步走了过来。
“爷,有宫内的人来了。”
—— ——
江芸芸接了人,也没地方安置,只好硬着头皮转道去找了谢来。
谢来听完来龙去脉,竖起大拇指:“牛啊,皇庄的事情你也敢插手,回头来锦衣卫好了,这么硬的脖子,我们锦衣卫更需要啊。”
江芸芸背着小手,笑眯眯问道:“所以谢佥事愿不愿意略施援手啊。”
谢来三连拒绝:“不了,害怕,不掺和。”
江芸芸叹气,用大眼睛看他,大声说道:“原来豪气冲天的谢佥事也是欺软怕硬之人,哎,看错了啊。”
谢来不为所动,抱臂站在门口:“回去吧,记得慢慢走啊,这么小的马车坐这么多人别撞到了。”
他说完就直接关门了。
张道长震惊:“原来你们不熟啊,那你还敢上门。”
江芸芸摸了摸鼻子:“我以为还挺熟的。”
“那你还挺自以为是的。”张道长感慨着,想了想又愁容满脸,“那现在怎么办啊,你这个小院子也住不了这么人啊。”
“先找个僻静点的道观,你看看你能不能刷脸,或者耍嘴皮进去。”江芸芸很快又想出一个对策。
张道长摸着胡子,一边哀愁,一边得意:“原来还得靠我。”
“哎,可我谁都不认识啊,师门实在太过凋零了,我的紫烟到底能不能换一波啊。”
一行人刚出了锦衣卫所在的小巷口便停了下来。
巷子口,谢来换了身花红柳绿的衣服,抱臂靠在门口,嘴里叼着一根稻草,见她们终于来了,不悦说道:“我叫你慢慢来,你还真慢啊,是乌龟嘛。”
江芸芸吃惊:“谢佥事你怎么在这里。”
谢来大步上前,握着江芸芸的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深情款款:“叫我谢来。”
江芸芸打了一个寒颤。
张道长啪地一下打落他的手,挡在江芸芸面前,严肃说道:“好好说话,好大一个英俊男儿,怎么动手动脚的。”
谢来龇牙咧嘴,捧着手气笑了:“你又是谁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管我是谁,而且你不是说你叫谢来吗,年纪轻轻,记性这么不好嘛。”张道长面无表情说道,“别和人靠的这么近,距离感懂不懂,走走走,快走快走。”
谢来立马不高兴去看江芸芸:“这也是你旧人?看上去年纪很大了,你不是就喜欢美少男嘛。”
江芸芸眼皮子也不抬,仔细想了想:“确实比你旧一点。”
“哈,人真多啊。”谢来不屑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