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人,我真要换道紫气去抓。”
江芸芸充耳不闻,把绿豆汤喝完了,这才施施然问道:“所以人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张道长埋汰地直接用手指把绿豆拨到嘴里,含含糊糊说道:“就在城外的破庙里,差点住不进去,里面还不少小乞丐,我一人一个馒头,才把人塞进来的。”
“本打算找个道观的,哼,要不说还是我们道家办得好,一个破落户都没有,果然还是我们这些贫道混得好啊。”
江芸芸摸了摸下巴,暗搓搓讽刺着:“所以你偷金粉就是为了买馒头?”
张道长脸色微红,大声狡辩着:“救人的事情怎么能说偷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
“你这么把人救上来的?”江芸芸又问。
“出门想去看看哪里可以化缘一顿饭来,正好碰到那个庄头说要找和尚或者道士做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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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可别是糊弄人的?”那个管事打量着面前的张道长,嫌弃说道。
“贫道四海为家,学的是苦修之法。”饿得准备烤蛇吃的张道长远远听到动静就收了家伙,等人来时,已经是双眼微阖,衣袂飘飘的样子,说话的声音因为足够饿也足够沉静,还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气质。
锦衣华贵的管事一看他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是有些嫌弃。
“今日远远看到东面有血光之气,密云翻滚,这才远道而来,想来是有人间不平之事。”张道长混迹江湖多年,一向是眼力极好,一看那管事手指不自觉飞快盘着核桃的样子就猜测是不是发生不好的事情了。
管事眉心微动,虽没有说话,但神色中的不悦之色稍稍松懈了一些。
“只是贫道从不插手人间事。”张道人话锋一转,作揖就要离开。
“等会。”管事身边的人先是大声把人喝止过,然后又对着管事小声嘟囔了几句。
张道长只听到隐隐约约的:“……把人赶走……管他做什么的……一了百了……”
“那你过来吧。”管事下巴一抬,矜持说道,“但先说好,您这个手艺看上去也不怎么样,也没个名门宗派,三两银子干不干?”
三两银子!
张道长大喜,但脸上还是施施然说道:“也是缘分,愿意为这位贵人排忧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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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的不怕死了。”江芸芸感慨着,“这人明显不是好人,你也敢跟过去,就不怕他杀了那些人,再杀了你。”
张道长愤怒握拳:“为五斗米折腰的事情怎么怨得了我,而且这人确实就是这么坏的,我就说怎么开价三两呢!我想想我也不值这三两啊。”
江芸芸哑然,随后叹气:“那个管事狗急跳墙,一家六口都敢直接找个了借口杀了,更别说你这个意外闯入的倒霉蛋呢。”
“那你是如何逃出来的?还把人也带出来了。”一侧的乐山紧张问道。
说起这个张道人又得意起来:“我是谁,我在江湖里晃得时候,这群酒囊饭袋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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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长很快就察觉出不对劲了。
“开社祭坛已经来不及了,道长火眼金睛,直接指出他们中妖邪作祟的人就是,之后自是我的事情。”
“进去了别问别说别看,我们村子规矩多,要是冲撞了,可就不要怪我了。”
张道长表面上一脸震动,心里已经怕得不行,可是眼尾往后一看,密密麻麻的打手已经把他围住了。
真是三两银子要送走一个好汉啊。
有不少人躲在家门口,门缝中神色诡异地目送几人离开,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话,就连寻常村子的小孩叫声,鸡叫声,狗叫声都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