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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关系。”

林括和武忠都颇为惊讶。

“今日听了健妇队的一些话,我深有感触,也深知当以读书通世事,改变一个人非读书不可。”江芸芸语重心长说道,“那些小孩也要读书,妇人也可以,所以我打算重新发挥高皇帝的想法,开设社学,让这些人至少能识字,明白道理。”

“这……”林括眉心紧皱,“女子如何读书,且非乱了伦理。”

江芸芸看着这个年迈的读书人,想了想才仔仔细细解释着。

“于善家中难道日常照顾孩子都是自己照顾的不成,大都的育儿都需要母亲的帮扶。”

“若是母亲没有文化,不知礼数,孩子如何能成才,我听闻苏轼苏澈的母亲程夫人,闻古今成败,辄能语其要,品性人格无一不高洁如风,这才有‘一门父子三词客,千古文章四大家’的苏家盛况,程夫人出生名门却并非娇纵之人,反而知书达理,知识渊博,家中长辈若是贪婪自私,很难养育出一个刚正不阿,不肯随俗俯仰的人物,自来孟母三迁,岳母刺字,名闻天下,可见一个母亲若是读书识礼才是一个家族的幸运。”

林括神色严肃,突然发现小县令说的其实很有道理。

“但,之前健妇队已经有了很多的纷争,自来女子无才便是德……”他还是有些犹豫。

江芸芸严肃说道:“丈夫有德而不见其德,方为大才;女子有才而不露其才,方为大德,世人谣传才导致经义零散,我们生为读书人更要改变这个事情才是,于善深耕礼学,更应该义不容辞才是。”

她轻轻送上一顶高帽,随后话锋一转:“而且怎么会是自来如此呢,自来就是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是以自天佑之,吉无不利。”

“怕是又有纷争了。”林括想了想,后退一步,小声说道。

江芸芸爽朗一笑:“这世上做什么事情没有纷争,可有纷争就不去做吗?我们求得是问心无愧,如此在乎外人之言做什么。”

—— ——

吕山羊胡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在此之后衙门竟然没有任何动静了,但是来粮商这里排队的人越来越多了。

“仓库都满了。”管家苦着脸说道,“门口还都是人,不仅仓库根本收不了了,而且我们也没有这么多钱了。”

吕山羊胡看向门口一眼看不到头的队伍,这些人数量少的也都是肩上扛着麻袋,多的人甚至还推了车,就连隔壁县的人这几日都闻讯赶来。

“太高了,这个太难回本了。”管家忧心忡忡拿着账本,“十一文实在是太高了。”

门口突然有仆人重重赶来,忙里忙慌说道:“中计了中计了!”

吕山羊胡眼皮子猛地一跳,站起来呵问道:“慌什么,快说!”

“雷州,根本没有雷州的,那个雷州通判说江县令只是来送普通问候信的。”仆人跑得满头大汗,“根本不是什么救济粮的事情。”

吕山羊胡听得目眦尽裂。

——被骗了!

他一颗心直直往下掉,只觉得头晕目眩,直接跌坐回椅子上。

“太好笑了!衙门那边挂牌了,五文钱一斤。”一直盯着衙门的仆人大笑着跑进来,“谁会要……老爷。”

吕山羊胡死死盯着他。

“怎,怎么了。”那人磕磕绊绊问道。

“这,这要不不收了!”管家也急忙说道,“这小县令分明就是打算压垮我们啊。”

说话间,其余商户家的仆人都跑了过来,一脸慌张,说来说去也都是这些事情。

“这可怎么办?”所有人齐齐问道。

吕山羊胡突然觉得秋日的太阳也实在太过刺眼,晃得他有些头晕。

“怎么办?怎么把?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