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小孩,把顾仕隆的小板凳勾过来,想要坐下来。
江芸芸小腿一伸,把小凳子重新踢回到顾仕隆边上,懒洋洋说道:“你自己重新找一个。”
顾仕隆忙不迭坐了下来。
吴萩抱臂看着两人,大声说道:“你太溺爱小孩了吧。”
江芸芸点头:“是这样的。”
顾仕隆得意坏了,小脑袋一仰,指指点点:“你欺负小孩,你坏人。”
吴萩只好去隔壁又搬了张椅子过来。
“我倒是觉得他不会供出来,顶多是都揽到自己身上。”他坐下来就开始一本正经分析着。
“你想啊,他娘现在这个情况,体弱多病眼睛还瞎,他已经活不下去了,肯定要找个人照顾他娘的吧,吕志不是就挺好的,这些年也是要钱给钱,要药给药,他们寨子的米粮去县里卖,吕志作为管家都是高价收的。”
江芸芸想了想,才说道:“可人是很奇怪的。”
吴萩不明所以。
江芸芸没有继续解释,吴萩凑上去要磨着人说出个所以然来,顾仕隆把人推开。
“你少烦她。”他不高兴说道,“我感觉你太烦人了。”
他想了想突然上前,连椅子带人,把吴萩往边上拖了拖:“你离江芸远一点。”
“哎,你这个小孩怎么说话的。”吴萩不高兴质问道。
顾仕隆摸了摸嘴巴,认真说道:“用嘴巴说话的啊。”
吴萩气得不行:“江县令,你身边的人都怎么回事,你也太不管教他们了,还有这么久了,你身边那个乐山哪里去了,刚才我都没找到他。”
江芸芸打了个哈欠,懒洋洋说道:“你昨天也没休息,去睡觉吧。”
“不睡,我要等结果。”吴萩咧嘴一笑,“我们赌一下吧。”
三人沉默地坐在屋檐下,看着天边的夜色越来越亮,直到一轮旭日缓缓升了起来。
一直紧闭的大门也随之打开。
—— ——
“人怕是不行了,留了太多血。”大夫不安说道,说完还小心翼翼得看了眼站在角落里不说话的吕县丞。
吕志慌了:“怎么,怎么就不行了,你给他开个药,我们还有话要问呢。”
大夫掏出银针:“刀口有点深,被发现太晚了,我给他扎针,最多也就半炷香的时间。”
“扎,扎……”吕志本想催促大夫,但是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僭越了,便惶恐扭头问道,“老爷。”
“扎。”吕芳行面容难看到了极致,冰冷说道。
大夫也不敢多问,掏出银针就在大管家身上连扎了十来根。
“大概一炷香后就能醒过来了。”大夫说完拎起药箱走了。
“秦大夫去隔壁坐一下吧。”吕芳行冷不丁说道。
大夫吓得直接一个踉跄,扶着椅子才没有直接摔下去:“我肯定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吕县丞饶命啊,我不会说出去的,饶命,县丞饶命。”
吕芳行转着手中的绿扳指充耳不闻。
一侧的仆人机敏地把人带了下去。
屋内,浓重的血腥味挥之不去,混在空气中弥漫的水汽中,闻得人有些作呕。
没多久,昏睡在床上的人果然有了动静。
吕志扑过去,连忙问道:“吕恩,吕恩,你怎么会受伤。”
吕恩神色恍惚,目光游离。
“老爷在那里呢。”吕志指了指角落的位置说道,“有什么事情你就说。”
“武忠带人……”吕恩低声说道,“抢走东西了。”
“江芸,有诈。”
“东西呢!”吕志闻言,顿时急了,“都被拿走了吗?那账本呢!”
吕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