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60(29 / 47)

了,授课的老师更是没有一个不夸的,就连彝伦堂的典籍都说他看书很认真,每十五日就去借书,一开始还以为是胡乱做样子,谁知道抽查了一下竟然都会。”

他顿了顿又说道:“更别说绳愆厅的监丞了,一个半月了,一个小错也没抓到,每次上课下课,课间行走都堪称典范,高兴得打算把人表彰起来。”

林瀚捏着胡子又是哼唧了一下。

“到底是李少卿的师弟,可别弄过火了,伤了你们的和气。”司业笑说着。

只是话音刚落,就听到有学生匆匆忙忙跑过来说道:“吵起来!江其归和诚心堂的人吵起来了。”

林瀚的胡子立马就抓掉了一根,疼得龇牙咧嘴。

“吵起来了,怎么会吵起来。”教授率性堂的博士急忙出来问道。

他可是对江芸格外喜欢的,上个月的文章更是全都誊抄了一份回家鞭策家中子弟,又见他年纪比自己小孩还要小,每日独自一人上下学,身边只跟着一个比他还小的小孩,两小孩手牵手走路,那看得是心都疼了,所以平日里可是捧在手心看着的,说话都不敢重声。

“其归可有受伤啊!”他焦虑问道。

“江其归……”那学生脸上露出古怪之色,呐呐说道,“还挺嚣张的。”

—— ——

王森一脸沉思,他以为经过一个半月的相处,自己已经是非常了解江芸了,但现在看来那是一点也不了解。

好家伙,刚才阴阳怪气骂人的是谁?

“就算他说了你,不不,他也没有说你。”来晖和江芸芸站在一起,一本正经说道,“都是你们想多了,但不论如何,你们也不能动手,有辱斯文。”

“斯文扫地啊。”江芸芸背着小手,笑眯眯说道。

“你看看他这个表情!”诚心堂的斋长孙叔鸣愤愤说道。

“什么表情,多可爱啊。”张鸣凤皱了皱鼻子,比划了一下,“人家不是一直都笑眯眯的嘛!”

“大概是羡慕别人长得好看吧。”王森胳膊一撸,露出强壮的手臂,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少吓唬我们,我就是想要他帮我看看文章,为什么不给我看。”孙叔鸣愤愤指责道。

江芸芸笑眯眯说道:“我本来是打算帮你看的啊。”

“可你刚才说了我不喜欢的话,那我就不帮你看了。”她又说道。

——“他刚才说什么了?”不远处的树荫下,司业随口问道。

——“孙叔鸣好像是说‘帮我把卷子润色一下,我就能帮你快点去历事’。”通风报信的学生小声说道。

司业脸色微变,眼尾一瞟,果不其然,林瀚更是脸色瞬间阴沉。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那一边,孙叔鸣不悦质问着。

江芸芸扭头,不解问道:“他爹是谁啊?”

“吏部员外郎孙交。”张鸣凤小声说道。

江芸芸仔细想了想,摇头:“不认识。”

她就认识吏部尚书王恕,还有现在分管楠枝的吏部左侍郎周经,甚至还挺熟,因为有时要去接楠枝下班。

“你!”孙叔鸣自觉大受侮辱,怒而威胁道,“你还要不要历事了。”

“不要的。”江芸芸老实巴交说道,“我要科举的。”

“好大的口气。”孙叔鸣冷笑。

江芸芸皱了皱鼻子:“我口气大不大又不是你说的,而且你一篇‘溥博渊泉,而时出之。溥博如天,渊泉如渊’都写的泉水断流,坑坑洼洼,有什么脸面来说我,我之前一直坚信《战国策》中说的“中国者,聪明睿知之所居也”,没想到还有落网之鱼。”

王森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围观的人也都切切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