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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来这个制度还挺完善。”江芸芸笑说着。

元先生捧着手中新出炉的折子,面无表情说道:“自然。”

三人出了小巷,黎循传背后冒出一身冷汗:“那人肯定是通政司的人,你瞧他对通政司多维护。”

江芸芸笑眯眯说道:“我听说通政司有一位左通政名元守直。”

黎循传脚步一顿:“你怎么知道?”

“之前那些村民的事情,我一直在关注。”江芸芸低声说道,“当时有书生送到通政司的折子,就是这位元通政受理的。”

黎循传沉默。

那些满怀期望,一去不回的村民,至今是江芸芸不可言说的伤口。

“那你刚才怎么当不认识啊?”顾幺儿好奇问道。

江芸芸笑说道:“因为知道了,有些话就不好说了。”

“扮猪吃老虎呢。”黎循传冷笑一声,“可我瞧他也不蠢,未必看不出来。”

江芸芸耸肩:“管他呢,大家都不说那就是不知道。”

—— ——

三人回家天色已经黑了。

王献臣正在和毛澄顾清他们激动比划着,平日里闷声不响的徐衡父是如何用一个茶盏快很准扔到那个恶仆脑门上。

“当场就流血了,豁,好大的破口,那人也是运气不好。”

“那个姑娘也是聪明,头也不回就跑了。”

“真是好险,幸好隔壁桌是好人啊,我顺手摸来杯子,他们也只当无事发生。”

黎循传越听越不对劲,轻轻嘶了一声。

耳熟,真耳熟的。

破了头的恶仆。

差点被抓的姑娘。

“别笑我了。”徐紧不好意思说道,“若是其归在,他肯定有更好办法的。”

“哎,说曹操曹操就到,快来,听我给你说一下徐衡父是如何一鸣惊人的。”王献臣连忙招手说道。

黎循传抱臂,似笑非笑:“还是听一下我们江其归是如何一鸣惊人吧。”

—— ——

“那可是周家!”王献臣听了黎循传的叙述和顾幺儿在一边的添油加醋,大惊失色说道。

江芸芸点头:“我一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的。”

“那你还去通政司,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嘛。”沈焘也一脸吃惊,随后叹气说道,“那些官员肯定是不敢惹周家的,没看那个巡城御史都假装不知道嘛,你这是无用功啊,还容易暴露自己,让他们报复你。”

王献臣也紧跟着皱眉。

“你们若是害怕可以先避一下,又或者这两月在徐家专心读书。”黎循传说道,话锋一转,振振有词说道,“我们既然碰到了,岂能坐视不理。”

“如何能如此看我们。”顾清立刻不悦说道,“我们岂是趋利避害之人。”

“士廉说的是。”毛澄点头。

沈焘和王献臣对视一眼,齐齐叹气。

“且不说你做得对,再者若是你有点问题我们就躲开,岂是好友所为。”顾清解释着,“就算通政司苟且,不敢上交折子又如何,难道我们就不做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其归小小年纪有这样的通透心思,是我们不如你。”

“士廉说的是。”毛澄还是点头。

沈焘和王献臣对视一眼,神色意味不明。

“那现在怎么办?”祝枝山担忧问道,“那个老爹是瘸腿,那姑娘瞧着也太软了,也不知道跑出去了没有,跑出去了也很容易被抓啊。”

“所以要让周家心生忌惮才是。”江芸芸说道。

“他们行事如此嚣张,怎么会有忌惮的时候。”沈焘不解,“还是其归有什么办法了。”

“我们平头百姓,一无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