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兆同抬眸,见哥哥一脸坚决,只好恋恋不舍起身,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江芸芸。
“欢迎来玩啊。”江芸芸挥手,热情说道,“两位小师侄。”
李兆先冷哼一声。
李兆同倒是不觉得奇怪,立马大声嗯了一声。
“没出息。”李兆先低头看着不争气的弟弟,“他才大你四岁,你干嘛叫人家师叔。”
李兆同呆呆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呐呐说道:“就是师叔啊,他不是和爹是师兄弟嘛,我们就是要叫师叔的啊。”
李兆先闭眼。
是这个道理,但叫不出口。
十七岁的李兆先哼哼唧唧没说话。
江芸芸见人走远了,这才露出笑来。
有情绪才好,就是要有情绪,最好还是坏情绪,要是还是一开始进来的那种死水一样的波澜不惊才难搞,又或者是学着掩饰,那更可怕,说明他的戒备心重。
江芸芸哼哼唧唧地举起明显要垫底的卷子。
“看你们今日有功的情况下,就给你们一人出三套卷子吧。”仁慈的江老师一脸慈祥说道。
正在逛街的几人打了一个寒颤。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点冷。”王献臣收紧披风,“我早上的卷子写的一般。”
“最后两道简直是无心写。”祝枝山嘟囔着。
“我也是。”徐经面无表情说道。
三人对视一眼,齐齐叹气。
他们三人垫底的几率太大了,七天考试里,大抵只有毛澄、顾清和黎循传没垫底,其余人基本上轮流来,其中祝枝山和王献臣次数名列前茅。
“那我们等会还去酒楼大吃一顿吗?”王献臣又问。
“吃!”祝枝山和徐经齐齐说道,“吃了三天清淡饮食了,嘴巴都没味了。”
三人中两个超级富二代,所以最后选了一个装修奢华的酒楼。
钱,根本不重要。
三人上来就是一顿豪点,主打一个只吃贵的,东西多到,跑堂不得不再搬了一个桌子来。
“你说我们这么考试,到时真的有用吗?”王献臣给三人倒了一盏茶。
江芸出门前三申五令不准喝酒,不然作业翻倍。
众人是见识过江芸出题速度的,一炷香出一套卷子简直是信手捏来的事情,而且批改卷子格外严格,要是作业没做好,可是真的没安心日子过了。
“有用。”徐经说完,又强调道,“特别有用。”
“第二轮模拟考开始,你就知道了。”祝枝山笑说着,“其归好似天生对读书一道上很有研究,那些错题集,资料小册子,都特别好用。”
王献臣连连点头:“那就好,我其实也不强求,哪怕是同进士也是极好的。”
徐经叹气:“我想要考个进士。”
“我,不强求。”祝枝山笑说着,“若是这次不行,那就下一次。”
两个富二代对视一眼,看懂了对方眼中的未尽之意。
富二代也有难处啊,压力很大啊。
跑堂很快就把桌子堆满了,三人也开始一边说话,一边聊天,一楼大堂上搭了一个台子,是一对父女在拉曲唱歌。
唱的是南方的调子,软糯缠绵,非常动听。
“哎,我家主人请你们来,你们别给脸不要脸。”下面突然传来嚣张的声音。
众人也跟着看了过去。
拉二胡的男子立马慌慌张张地挡在自家姑娘面前:“我家丫头只会唱曲的。”
“就是看你们唱曲好听,我家公子才看你们的。”那个狗腿子不耐,直接把男子推走,上手去拉小姑娘。
小姑娘剧烈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