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吃惊。
仲本笑说道:“太监行事一向如此,而且太子殿下自入冬就病了,闹得百官也跟着紧张,听说前几日竟有所好转,说是一个太监请了太清宫的符,太后大喜,下令重赏太清宫,又觉得不够虔诚,今日又来还愿。”
当今太子那可是陛下的第一个儿子,也是目前唯一的儿子,文武百官盼了这么多年,自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可见重视。
若是一直生病不好,确实会让人慌张。
背后的顾幺儿幽幽说道:“他还没说怎么会遇到你呢。”
仲本摸了摸鼻子:“说出来你可不要笑话,我是和其中一个太监聊了聊,说是当日求符的时候还遇到一个小孩子,瞧着十岁出头的样子,南边来的读书人,长得白白嫩嫩的,但说话格外老成和气,文质彬彬,就跟小金童一样,也不知怎么了,我就想是不是你,毕竟托李学士的福,我虽一直没见到你,但我时不时能听到你的名字,更别说你的小解元名声传到京城时,连陛下都惊动了。”
江芸芸见仲本迟迟没讲到重点,不由眨了眨眼。
“我想哎,我要是去李学士家门口转转,是不是也能看到小金童呢。”他抚掌,一本正经说道,“正好今日休沐,你这么懂礼貌,一定会去拜访的。”
顾幺儿在背后暗搓搓给人穿小鞋:“他跟踪你。”
“你说巧不巧,还真见到了。”仲本无辜说道。
江芸芸忍笑:“那为何不一开始就上来打招呼啊。”
“见你身边跟着李家大公子,想着你们应该有事,就没上去打扰你了。”仲本认真解释着。
“那你怎么知道在这里等我?”江芸芸又问。
仲本叹气:“我知道你住在哪里后,就想着等有空再来拜访,不过经过太清宫时,突然又有点气不过今日被太监赶了,就溜进去折了枝梅花,结果出门前不小心被道长们看到了,不好意思带回家,就想着今日天冷,在这里打壶酒,等会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经过,折梅赠友人了。”
倒霉友人看着那枝梅花,伸手摸了摸小花,咂舌:“那等会我回家经过太清宫,那道士出门一看,把我抓个正着。”
“怎么会呢。”仲本宽慰道,“你可是小金童呢,那些太监都说那日就是见了你就觉得那符在发烫呢,这才斗胆献给太子殿下的。”
江芸芸惊得瞪大眼睛。
“你说巧不巧,太子殿下那一日后还真退烧了,也没有反复发烧了。”仲本笑说着。
江芸芸连连摆手:“这听上去可不是好事,他们以后不会来找我吧。”
她不是道士,牵扯到神神鬼鬼的事,对以后的发展只有弊没有利。
“别担心,太监是不能私自出宫的,就是为了给太子殿下求符也不行,更不能牵扯出奇奇怪怪的事情,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既捞到好处,又不被责罚。”仲本为她分析着,“他们既想要拉着你做大旗,又不敢把你扯到陛下太后面前,而且你出现了,好处就是你的,你不出现才是最好的办法。”
“那些太监可都是人精。”仲本小声说道。
江芸芸了然点头:“那就好,我还想安安稳稳在国子监好好读书呢。”
“哎,你不去考试?”仲本惊讶。
江芸芸就把之前对王承裕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仲本听得连连点头,最后强调着:“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没说。”
“什么?”江芸芸不解。
“这么小就要吃上值的苦,也太苦了。”仲本叹气,摸了摸自己的脸,“你瞧瞧我是不是比之前瘦了不少,都是累的。”
江芸芸仔细打量着他,然后不解风情说道:“没有吧,我瞧着你还丰腴了一点。”
顾幺儿在后面笑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