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今日是你自己出的门。”谷大用说道,“走吧,也该回去了。”
刘瑾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身后,不死心说道:“王太后信道,总要博一下的。”
谷大用没说话,只是快走到崇文门里街时说道:“我刚才碰到一个很有趣的人。”
刘瑾睨了他一眼,不感兴趣地问道:“谁啊。”
“他要是笨蛋也不怕,以后说什么也要把他送到内阁去,让他也做做封侯拜相的滋味,他要不是笨蛋,那最好,有我帮忙说什么也是万人之上。”他莫名其妙说道。
刘瑾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说道:“有病吧,你现在还是靠着你干爹,才能在太子边上端茶送水的,还万人之上,做什么春秋大梦啊。”
谷大用轻哼一声:“你懂什么,不与你说了,你自个回去吧,我去找干爹去了。”
那边江芸芸等人一边走一边欣赏路边的风景。
“你对着一个老百姓也能聊得这么开心。”王献臣不解问道。
江芸芸笑说着:“可他很有趣啊,你不觉得吗?”
“哪里有趣啊?我瞧着就是普通百姓,还有点时运不济的倒霉样子。”王献臣还是不懂。
江芸芸想了想:“你看他面白,虽然笼着手,但并没有塌腰驼背,一点也不像干粗活的。”
“可他不是说拴马吗?”沈焘问道。
“可他身边又没有马,而且谁家拴马坐在墙对面的。”江芸芸笑说道,“我猜他只是坐在那里等人而已。”
“你观察,仔细。”毛澄侧首看了过来,那双浅色的眸子亮晶晶的。
“还行。”江芸芸背着手,笑眯眯说道,“瞧见有趣的人总想凑过去聊一下。”
“就是撩闲。”顾幺儿不知何时买了一串糖葫芦,拆台说着。
“哎,那个是贡院吗?”黎循传突然指着冒出来的一角飞檐,激动问道。
如今的贡院是建于永乐十三年,原是前朝礼部衙门的旧址,占地面积不小,东起贡院东街,西至贡院西街,南起建内大街,北至东总布胡同。
“应该是,徐叔说院子就买在这里的。”徐经掏出字条,那是临走前徐叔不放心塞进他兜里的。
“一直沿着泡子河,等看到观星台,往左走,会看到一个名叫包铁胡同的小巷子,然后他对面的豆腐巷,就在巷子头的位置。”他一边看着字,一边打量着路,看着路上来来回回走动的人,欲言又止。
倒是江芸芸不怕生,直接拉着一个晒太阳的老太太问道:“奶奶,豆腐巷在哪里啊。”
老太太懒洋洋看了他一眼,随后朝着一处指了指:“南边儿路口走到头外西拐。”
黎循传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南南北北的,我不认路了。”
“这里人指路不说前后左右啊。”沈焘也跟着为难说道,“我东南西北可分不清。”
江芸芸看了眼天色:“不碍事,现在是午时过后没过没多久,太阳东南生,西南落,正午在正南。”
她动手比划了一下,嘴里碎碎念着,随后说道:“左手边是东面,右手边是西面,走,这边走。”
众人面面相觑。
老太太头也不抬,轻声嘲笑着:“还不如一个小童有用。”
徐家的小院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二进院子,就在豆腐巷的第三间的位置,一眼就能看到今日的与众不同。
如今大门敞开,地面都洒了水,路面上的车辙印凌乱却没有溅起灰尘,门口的灯笼也都是换了个新的,台阶上铺上红布。
徐叔站在门口,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从十几辆马车上开始绑东西。
“我的公子们,怎么来的这么晚啊。”徐叔远远见了人,不解问道,“差点要去找人接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