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经脸颊微红,小心翼翼扯了扯袖子:“我娘给我新做的衣服。”
“听说你要走了,想来送送你。”徐经上前,把围着江芸芸打转的顾幺儿拉了回来,“他们说你不打算考会试了?”
“对。”江芸芸笑说着,“我想要博得更好的名次就要再历练一下,学习南北文风,博采众长。”
徐经抿唇,笑说着:“你一定能得偿所愿的。”
江芸芸点头:“你呢?”
徐经苦恼地皱皱了皱眉:“我这次能考上乡试已是侥幸,再考会试便是难了些,但我还是想试一下,但你也知道,我的机会并不多,不过我娘也安慰我说,若是实在不行就找些关系,直接从举人开始也是可以的,哪怕一辈子是个县令,也至少给徐家开了一个好头。”
江芸芸温和说道:“那就给自己三次机会,你还年轻,十年时间,至少也能把书读透了,也算不辜负你这些年的努力。”
徐经看着她眼睛都亮了,那条雾蒙蒙的路在此刻终于清晰起来,用力点头:“对,我总要试一下的。”
三人一起回了徐家,徐叔见了徐经更是热情,拉着他越说越激动。
徐经一向脾气好,也任由他絮絮叨叨说着话。
顾幺儿开始撒欢去找人玩。
“我不跟你回去了。”张灵被顾幺儿吵得睡不着觉,精神萎靡说道,“这几日我很有感悟,打算在徐家再住几日,至少把你出的卷子都研究透。”
江芸芸点头:“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
张灵摸了摸鼻子,随后轻轻嗯了一声。
“唐伯虎呢?”江芸芸扫了一遍周围,不解问道,“我明日就走了,他也不来送送我。”
“不知道,这几日一直早出晚归,今日天还没亮就走了。”张灵说,“都穆说他孩子病了,无法来送你,等有空一定去扬州找你。”
“枝山没想到你回去得这么匆忙,正在赶来的路上,但也怕是赶不上了。”
“昌谷说直接去扬州找你。”
张灵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儿呆,下意识想喝酒,但一摸腰间的酒葫芦,又收回手来。
这是一个空葫芦,江芸亲自挂在他腰间的,希望他能戒酒。
有点难。
但张灵每次一看到江芸芸笑眯眯的脸又想,也不是这么难。
“突然要分开……”两人坐在大堂里安静坐着,好一会儿,张灵叹气说道,“怪不是滋味的。”
江芸芸笑说着:“总会见面的。”
“是啊。”张灵抬眸,微微一笑,那双艳丽的眼眸弯了起来,“我会赶上你的。”
—— ——
江芸芸回家那天,黎淳让张叔来送人,祝枝山果然没赶回来。
徐家确实没有准备三车礼物,因为后面直接拉了一条小船,确实非常夸张。
江芸芸百般拒绝,徐叔热情相送。
“唐伯虎呢!”顾幺儿大惊,随后不高兴说道,“我都要走了,他怎么不来送送我啊。”
江芸芸这才发现唐伯虎竟然也没来。
“别问我,他昨夜甚至没回来。”张灵耸了耸肩,随后又安慰道,“可能是忙吧,你且先回去,等他回来,我让他去扬州见你。”
江芸芸:“不用。”
黎循传:“不要!”
“让他自己忙,我还能丢不成。”江芸芸摆手说道,“你好好读书,那我走了。”
徐经被秋日的风吹得鼻尖红彤彤的:“那你们十月是跟着衙门的人一起走,还是和我们一起走。”
江芸芸笑说打趣着:“你怎么走那我就怎么走,你可是大款啊,还不是都听你的。”
徐经脸颊微红:“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