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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露馅啊。”有人小声说道。

程华看向那人,面无表情说道:“你可有看他参加过什么诗会,你可有看到他在众人面前亲自写过字。”

不少扬州人仔细想了想,发现还真没有。

这个小三元好像确实从未出现在各大诗会里,也不和其他读书人交往切磋,就连鹿鸣宴这等宴会上也不爱说话,写了几首颂诗,确实没有显出极大的天赋,也不曾动笔写过字。

“说不定人家就是不爱炫耀呢。”有人说道,“而且现在考试场内看管得这么严,作弊也不简单。”

“对啊,而且那几篇文章扬州城内也有,写得确实好。”也有人说道。

程华冷笑一声:“可他对外的也就只有那几篇文章。”

众人又沉默了——还真是。

江芸从不参加各大文会,所以大家都估摸不到他的水平,但因为考试的几篇文章实在太出色了,大家又都下意识觉得这人就是这么厉害。

私下,确实没有其他文章流传。

“说起来,五典书肆之前在他考中俩案首之后,在大堂是不是挂了一幅字,边上还有那个唐伯虎的盖章,说是江芸写的,还摆上几本他的抄书,导致那十来本基础抄写本被一抢而空,而且还是十两银子一本呢,简直供不应求。”有人回过神来说道。

“那个字我看过,还挺一般,说是刚练字没多久写的。”扬州本地人七嘴八舌议论着。

“那个抄写本我也看了,顶多算是工整,不过倒也不算难看。”

众人回过神来才发现这位小三元确实好低调,市面上对他的信息大都是一些耳熟能详的破烂事。

什么原是家中庶子撞大运,碰上状元老师。

什么出门赈灾,博得一些名声。

什么和几个苏州人玩得比较好。

这些还多亏了大嘴巴子唐伯虎宣传的,但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消息,这何止是低调啊,简直是要埋到尘埃里去了。

“不过这不是也说明他认真读书嘛。”有人不愿把人往坏里想,“现在的考题都是考官们临时出的,他哪里能知道。”

“所以我才说他扬州官场都有勾结。”程华大声说道,“谁不知道现在这位扬州知府是被他的师兄推介上来的,那个江都县县令出身贫寒,人言卑微,哪里斗得过那些人。”

人群哗然,不少人欲言又止,甚至有人见情况不对,便悄悄离去了。

“你们不信?”程华见众人各异的神色,冷冷说道,“院试考试那日,他江芸好端端遭了贼,你们总该知道吧,怎么不抢其他人,就抢他。”

“被抢劫难道不是坏事嘛。”有人不高兴说道,“那日我和他都在丙字房,他进来时左手血粼粼的,瞧着可吓人了,就这样还能写出这么好的卷子,这意志力也是真的令人敬佩。”

“若不是抢劫呢,是有人找个借口把考题送出去呢。”程华冷冷说道。

“什么!”众人神色震动。

“而且他考试那日,明明时间都来不及了,为什么还能进去,就是请人去做考题了,他身边总是跟着那些苏州人,那唐伯虎性格虽然狂傲,文才却是不错的,他又没有考试,还有那个都穆,不是也没有去,都是他做题的好帮手,还有徐祯卿,祝枝山等人。”

“当时确实是王知府把人放进去的。”

“对啊,他都这样了,写卷子一点也不慌啊,小小年纪心态这么好?”

不远处,唐伯虎眉头紧皱,若非被人死死拉着,只怕要冲上去和人大干一场了。

“就任由他这么胡说八道。”他愤愤敲了敲桌子,“我听着那声音就心生厌烦,什么狗屁倒灶的玩意。”

都穆也一脸冷色:“真是笑话,我一个好端端守着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