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方便揣在兜里,一有空就拿出来看看。
黎循传哀嚎:“出去玩,你在干什么!”
江芸芸一本正经说道:“抓紧碎片时间,从海绵里挤出时间,学习化零为整。 ”
黎循传一脸自闭得转了个身,脑袋朝着他,自暴自弃:“有些人,真的很烦。”
鸿福楼是扬州有名的酒楼,一向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二楼的雅间已经全都被包下,一楼的大堂也是座无虚席。
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不少诗词和鲜花。
那些字意气风发,笔锋几乎要破纸而出,那些画各有特色,山水高洁,人物逼真,线条流畅。
至于在字画间错落有致摆放的盛开鲜花,既有艳丽的牡丹,也有素雅的兰花,每一种都不会突兀。
就连每一张桌子都是用扬州最流行样式,一整块原木切割,不曾刷漆,中心阔大,四周镶边,桌面干干净净,如今用‘米’字形整整齐齐摆放着,丝毫不会觉得局促。
鸿福楼对外高雅的格调呼之欲出,怪不得那些读书人一有钱了,就喜欢在这里碰面吃饭。
今日二楼左侧最大的梅字房被棂星学社的人包下了。
宝应学宫有不少学社,大都是志同道合之辈,其中棂星学社是所有学社里最有钱的,不少富家子弟都会加入这个学社,用来结交相同家庭的朋友。
江苍自然也不例外,背靠扬州首富江家和应天大富曹家,他一入社就在这里有领头羊的架势。
这个学社出门在外格外阔气,加上学子们也有些本事,所以在南直隶有些名气。
九月是宝应学宫每年都有的游学月,你可以单独出门,也可以和同好一起商量要去的地方,大部分都是和学社的人一起,成群结队,路上也有个照应。
棂星学社今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选了扬州作为目的地。
“扬州府学学风浓郁,早有耳闻,今日可不能输。”
“请的都是名列前茅的人,定要讨教讨教。”
“黎公的徒弟今日也要好好试试深浅。”
“听说有一个人才十岁,刚开始读书。”
有人的视线下意识看向江苍。
江苍察觉到他的视线,抬眸,并不生气,反而微微一笑。
他素来平和不爱说话,有些傲气,却又不会有咄咄逼人的感觉,是个很矛盾奇怪的人。
“看佩水做什么?”和江苍关系好一点的人立马抱打不平。
“闵然别生气,我也没别的意思。”那人见状,爽朗一笑,“只是听闻这人和佩水有点关系,所以有些好奇。”
“周柳芳你整日好奇这些家长里短,怪不得上月的考试掉在尾巴上。”那个叫闵然的人不吃这套,冷笑一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周柳芳果然大怒。
其余人连忙各自安抚着两人。
“今日要见客,不要自己先起了内讧,丢了脸。”开口说话那人穿着深蓝色衣袍,腰间压着一块水色极好的碧绿玉佩,除此之外并无太多装饰,却明显是这里面开口有分量的人。
他一开口,本来还争得面红耳赤的人各自退了一步,扭头不说话。
“还是我们陈社长说话有面子。”有人打趣着。
陈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你回扬州后可要去见见你的家人?”陈施坐在江苍身边,笑问道,“这几日跟着我们跑上跑下的。”
江苍点了点头:“晚上便回去看看。”
“我们昨日去了之前受灾的村民家,听说江家也有去赈灾。”陈施笑说着,“怪不得江家能在扬州走到这个地步,这个敏锐程度确实是高。”
江苍冷沁沁的视线微微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