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一份温柔。
“怀瑾,我曾经爱慕的是文卿哥哥,我想这一点,你是知道的。”赵清婉平静地开口道。倒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那一份求而不得的情愫已然消散了,偶尔间想起,不过是些许惆怅。
“从我嫁给你的那一天起,我同他便是陌路,我想着好好做你的妻子。至亲至疏夫妻,有些话,你不方便同我说,可以不说,但是我不希望你骗我。”
毕竟他们之间,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儿女情长,她或许是在某些方面天真了些,但不是傻。尤其是这段时日以来,她更是清楚地认识到他们之间横亘着一道看不见的永远都无法消除的隔阂。这是他们俩之间的身份使然。
楚延琛低着头,他面上的神情一片平静,接了话头道:“我的妻子,只有你。一开始是你,最后也只会是你。这一桩婚事,是天意,却也是我心中属意。”
他知道赵清婉其实一直都很介怀他们的开始,这是一桩算计来的姻缘,她心中忐忑,觉得对不住他,便又觉得他心中并不会有她。
其实不然,最开始是逢场作戏,可是到了后来便是假戏真做。
话一旦说开了,也便也就没什么了。曾经一直梗在两人之间的疏离,在这一刻缓慢地消融。
二人慢慢地走着,轻轻的脚步声在街巷间回响,很轻微,却又莫名地默契。
“我看那一位齐公子很是正直。”赵清婉轻声说道。
楚延琛眉头微微一挑,对于赵清婉此时说出的话,倒是颇显惊诧:“那一位齐公子的父亲是齐老太爷的长子,也是他的原配所出。齐老太爷的原配在他心底的地位非同一般,可惜死得早,就给他留下那么一个儿子,然而他捧在手心里的长子意外早亡,留下了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齐老太爷自然是将这一位孙儿捧在了心尖尖上,大抵是隔辈亲,他希望那一名孩子有着最为光明的未来,故而将人教导得光明磊落。一窝的狐狸里,贸然就出了这么一只天真乖巧的兔宝宝。”
赵清婉沉默了一会儿,她将刚刚未出口的话语吐出:“从老狐狸那儿套话怕是不容易,但是兔宝宝却是好拿捏得很。”
楚延琛微微一怔,他没想到赵清婉会提出如此想法,看着略微别扭的赵清婉,他忽而明白过来,她在尝试着成长起来,想要分担一些东西,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是的,软肋既然自己冒了出来,咱们就应该及时拿捏住。”
“攻其不备,才会有效果。再晚只怕咱们可就碰不到那只天真的兔宝宝了。”楚延琛的眸色略微深沉,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
赵清婉看了楚延琛一眼,疑惑问道:“可是,应该怎么偶遇那一位兔宝宝?毕竟对方只是天真,可不是傻乎乎。”
那一位齐宇甯,性子上是天真正直了点,可这并不代表他会察觉不到对方刻意地靠近,与试探。若是让人警觉过来,那一位兔宝宝跳回老狐狸的身边,那可就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楚延琛一脸的镇定,他拉着赵清婉往另一头走去,他的脚步不快,行进的方向似乎也是漫无目的的,他低低地道:“他是恩科学子,喊着我一声老师,师生之前的教导指点,都是正常的。”
“我们刚刚已经闲逛了许久,在松墨古店中偶遇,也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听着楚延琛的这一句话,赵清婉有些意外,她不明白楚延琛怎么确定齐宇甯一定会去松墨古店,况且这店不止一家,他又是如何猜得准人在哪一家呢?
“先前在齐家时,我嗅到那齐宇甯身上带着一股墨香味,正是松墨。想来齐宇甯平日里是个喜欢练字的人,要知道那松墨的气息极淡,若不是日日勤练,那松墨香是不能浸染得如此明显,而齐家的金贵公子,用的松墨怎么可能会是次品呢?在这南城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