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这可是殿前司的要职。
楚延琛笑了一下,道:“他也去不了京城,不过是挂个名罢了。”
“呈德不是一般人,常老大人位高权重,呈德手中握着几个推荐位,虽说推荐上要求的是身家清白,德才兼备,但总有一些是例外的。”
赵清婉皱起秀美的眉,她觉得齐宇飞过于优柔寡断,只是见楚延琛似乎对他观感不错,便也不多说什么,叹了一口气,道:“咱们出来的消息,他封得住吗?”
“自然是可以的。”楚延琛耐心解释道,“齐宇飞这人,心够狠,手段也足够,他是这儿的地头蛇,但凡他有心,不过是瞒一阵子咱们的消息,又怎么会做不到?”
“心狠不狠的,我不知道,但是不够果决。”赵清婉的眼中透出一抹深思,很多事,她尚还吃不透,故而刚刚楚延琛同齐宇飞交锋的时候,她并不多言,这时候,她想了想,便凑近楚延琛,低声道,“为何让他听我的?”
楚延琛的双眸对上赵清婉,他的眉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身后拂过赵清婉的鬓角的碎发,小声道:“皎皎,我曾经和你说过,一个掌权者,要有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他便是你在江南道的耳朵和眼睛。”
赵清婉的眉眼间显露出一抹疑惑,她从小到大都是在宁惠帝的呵护之中长大的,并未遭遇过什么挫折,纵然是上一次的婚事算计,却也还是由宁惠帝收了尾。故而对于这些政事上的勾心斗角,还是处于懵懂状态。
“陛下这一次要清算江南道的势力,齐家是最重要的,也是必须要清理削弱的。咱们直接动手不大好,不是做不到,而是付出的代价太大,没必要。那么就需要找一个他们的内部人,而且咱们还能绝对控制得住的人来动手。”他的眉眼间带着一丝冷漠,声音却依旧是温和的,“咱们总是要回去的,回了京城,这儿的消息,就离得远了。”
楚延琛看向赵清婉,对上她认真而又清透的双眼,心头流露出一抹怜悯,轻声道:“太子殿下身子不好。”
赵清婉听到楚延琛说道这话时,她眉头紧紧拧起,双唇微抿,显露出一丝不虞,她垂下眼,低声道:“秉德的身子挺好的,就是近来换季,一时不慎才病了的。他身子还是可以的。”
赵清婉同太子殿下的姐弟之情颇深,听着楚延琛说太子的身子不好,她自然是心中不舒坦,若是旁人这般说,她怕是就要让人知道公主殿下的威风,偏偏说的人是楚延琛,她也只是略显不虞。
见着赵清婉的这般模样,楚延琛微微一笑,他低头温声道:“皎皎,我不是要说太子殿下什么,而是你与太子殿下一母同胞,日后太子登基,要处理的事会更多,你作为殿下最亲近的胞姐,自然是要替太子分忧。”
“齐家本是陛下给储君收拢江南道备下的一把刀,可惜现在刀有了他自己的想法,不听使唤了。”
赵清婉听到这里,心思纷纷,倒是明白了缘何父皇先前纵容齐家,而如今却又要清算齐家,只是
“既然不听话了,为何不直接换一把刀呢?”
“齐家在江南道太久了,和这里的势力纠缠得也太深了。”楚延琛想了想,耐心地继续分析道,“十几二十年的时间,江南道这里的人,无论是敌还是友,都已经搅和在了一起,这之前牵扯到的关系是千丝万缕,牵一发而动全身,不会有人愿意看到这种变动。”
“陛下也是知道这种情况,所以只是清算,而不是清除。我们的到来,对他们来说,便是敌人,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我们身上,便容易得到擎制。杀鸡儆猴可以,可是若是动的手太大,他们便不会坐视不理。”这一句话中的‘他们’虽然没有点明是谁,可是赵清婉却是模模糊糊地明白指代的是谁。
“所以我们需要从内部瓦解他们,”赵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