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狗。接着安插下新的一方势力,形成制衡。
至于其他人留在大货船上,那一众人的身份,足够将所有人揣测的目光吸引过去了。楚延琛带着赵清婉悄无声息地下了船,连多余的护卫都不带,便是要掩人耳目。自然也是因为常旭他们的武力值足够,足够自保了。
不过今日富饶平和的平州城的气氛略微不同,时不时地可以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紧张,也说不清是什么情况。
赵清婉看着小铺上热乎乎的豆沙切,漂亮的眉目间满是欢喜,而后捏起一块,她掰开成两半,软糯香甜的气息喷发出来,她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块,香甜的气息浸透舌尖,给人一股欢喜安宁的感觉。
她微微眯眼,而后将另一半豆沙切喂到楚延琛的唇边,含糊着道:“怀瑾,你尝尝看,这一份豆沙切,内糯外酥,甜而不腻,不比宫家里做的差。”
楚延琛笑着吃下一口,感觉到温热香甜的滋味,他点点头,小声应道:“是很不错,皎皎若是喜欢,便让人多买一份回去吧。”
赵清婉摇摇头,她看向街巷间的烟火气息,随后感慨道:“这儿倒是挺平和的。”
“这儿只是开始,接下来的一切,皎皎都要好好放在心上。”楚延琛的眼眸中带着一抹淡淡的悲悯和讽刺。
带着赵清婉一路行来,楚延琛并未多有提点,只是任由赵清婉自行去感悟。正如楚大老爷与他所说的,陛下或许是要培育一位摄政长公主,既然如此,无论是为了天下苍生,还是为了公主殿下自己,这一次江南道之行,便是一次教导。
常旭侧眸看了一眼楚延琛,对于楚延琛的想法,他多少摸到了一点。然而正是这一点,令他心头满是不安。毕竟这一位可是公主,他们之间的身份是天然的敌对,至亲至疏夫妻,也不知道最后他们会走到哪一步。
“百姓谋生不易。”赵清婉看着那些忙忙碌碌的小摊贩,感慨着道,“安贫乐道,他们要的其实不多,只要有口饭吃,有个遮风挡雨的地,他们便就能安安静静地过个一生。”
“朝政的基本,便是稳定民心。”楚延琛笑着从一旁的小摊上取了一只福包,将之交到赵清婉的手边,重九沉默地走上前将银钱付了。
“安抚百姓不难,国之政策,在于立,更在于行。毕竟陛下高高在上,总会有疏忽的时候。日后,殿下在行事中,定要注意把握这个度,任何事,并非是要分毫不差,但要记得不能过界。”
赵清婉疑惑地看向楚延琛,她并不是很明白楚延琛同她说这些话的原因,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将这些话记下来。
她看了一眼平州城里的烟火气息,忽然开口道:“那如今,这江南道一带,是国策有误,还是行事偏颇了?”
楚延琛望着一片平和的平州城,心头涌起一丝冷意,朱门酒肉臭?果然,他们看到的便只有朱门酒肉。
“这一切,便需要皎皎自己好好看看了。”楚延琛拉着赵清婉继续往前走,他看着前方长长的街巷,笑着,道,“接下来,要去见一见那一位齐四公子。皎皎,可有什么想法?”
“那人,挺不容易的,挺可怜的。”赵清婉面上呈现出一片怜悯之色。
听到赵清婉的话,楚延琛微微一怔,很快便就又笑了起来,道:“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
他面上的笑容微微收敛,目光落在某个角落里,森冷与淡漠在眼中蔓延开来,楚延琛的声音清冷得厉害:“皎皎,每一年自水道上丧生的人约有三成。侠以武犯禁,故而这儿谋财害命之事常有,江中冤魂数不胜数。这一次,若是遇到的不是咱们,而是普通的客商,那么今日这一艘大货船,早就是人亡船毁,箬江中平添了些许冤魂。”
听到楚延琛的话,赵清婉面上神情一僵,而后眉宇间闪过一抹狠厉与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