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
“楚大人编的故事,着实荒唐。”王媗此时却还是沉静地反驳,她的双眸略冷,幽幽地盯在楚延琛的身上。
楚延琛摇摇头,他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并不在意王媗的否认,继续道:“你们的计划其实很周密,但是人算不如天算。酒中你们下了夜幽兰,毕竟虞三郎是一个习武之人,且虞氏子弟在外,素来是饮酒有所节制,你们怕人喝不醉,所以干脆下了最不易留下痕迹的夜幽兰。”
“虞三郎确实是中了招,但如我刚刚所说的,人算不如天算,那个应当在场的同谋之人跑了。接着,你们在兰亭序里见到了最不该见到的人,也是最想不到的人。任五郎担心节外生枝,或许是想要就此作罢,可是你不甘心,争执之下,你杀了任五郎。”
话说到这里,王媗面上的神情出现些许变化,那双幽冷的眸子透出一丝的愤怒。
楚延琛依旧是那一副平淡的神情,他轻飘飘地继续说道:“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胆子也不小。人死了,那便要死得有价值,所以,你干脆就照着原来的计划进行。不过,稍稍转换了一下概念,变成了任五郎发现好友虞三郎的所作所为,想要劝说虞三郎迷途知返,可是却因此被醉酒的虞三郎失手所杀。”
“但是你想不到,菊乐楼里的冰窖,竟然会让淌落在四处的掺杂了夜幽兰的酒水凝结成冰晶。”
“你也想不到,当时恰好有小厮路过,那名小厮的嗅觉会那般灵敏,竟然嗅到了屋子里浓郁的血腥气,命案暴露的时机太早,你甚至都来不及离开。”
王媗沉默地听着,她紧紧抿着唇,只觉得楚延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出口的话语也越来越令人骇怕。
楚延琛淡淡的话语依旧在继续,声调微沉,似乎是在呢喃自语:“人来的太快,吵吵囔囔的,你当时应当是很紧张的,这可怎么办呢?这时候,你恰好误入了冰窖,也因此没有暴露你的行踪。”
“你在冰冷的冰窖里等着,一直等着,等到你都以为自己会冻死在里面的时候,来了一个取冰的人。”楚延琛的眼神很冷,脸上毫无一丝表情,“你的运气很好,那是一个娇弱的姑娘,你将人引诱到了冰窖的角落里,然后,你杀了她。”
“在这里,我不得不说一句,王姑娘,你真的是胆大心细。在连杀两人的情况下,在冰窖里几乎都要冻僵之际,却还能设下一个致命的圈套。然后,你换了那名姑娘的衣裳,沉着冷静地取了冰出了地窖。”
“紧接着,你遇到了酒醉的谢嘉烨,因着你穿着他心心念念的菊香姑娘的衣裳,他迷糊之下,一时没有认出人来,便将你这名杀了他心爱的菊香姑娘的凶手,当成了菊香姑娘带走。”
“够了!”王媗尖锐的声音在大牢里响起,打断了楚延琛的话。她的眸子里带着一丝丝的恨意,紧紧盯着楚延琛,咬牙道,“楚大人,你的故事,说得很精彩。但这一切不过是你的臆想罢了。”
“无凭无据,大人说得再精彩,也不过是个话本。若不然,”王媗的额上沁出的冷汗,将她的额发打湿,贴在面颊边,看起来略微狼狈,双眼凶狠地盯着楚延琛,一字一句地道,“大人可以将你所说的那名同谋之人寻来,与我对峙。”
她是吃定了楚延琛不会让楚延熙牵扯在内,这才说得如此肯定。
楚延琛的双眼微沉,语气冷漠:“王姑娘,我想你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虞三郎还活着。”
所以,这一桩命案并非是死无对证。
“对了,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任五郎当时不是立时毙命的,他拖着那一道致命的伤,撑着最后一口气,将那一壶酒打翻了,为的就是掩饰酒中的夜幽兰,以及那个夜幽兰的主人”
夜幽兰也是一项极为昂贵的药材,能够用得起的人不多,顺着这条线去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