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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窈窕 小睡狸奴 78366 字 6天前

是……仅可再保公子两载。”医士声音很低,头也不曾再抬。

“如此,便有劳你了。”裴璋没有多说什么,微微颔首,让人送了他离开。

重风在旁听着,面色也不由发白,继而出了神。

公子病了快六年,这治症的方子便也寻了六年,却仍无一丝音讯。

若是老爷当年……

“祁氏可松口了吗。”裴璋忽而淡声问了句。

“还不曾松口,”重风无声地叹了口气,低声如实报道:“狱卒倒是说,徐越的妻子昨日去狱中探视,徐越得知阮娘子拒亲的事后,痛骂了数句辱人之语。”

徐氏自徐柏离开,便只剩了个无甚用处的徐越。

而段氏不论家中独子多么荒唐,门楣总是打不破的,不论是银钱亦或是权势,都远非徐氏可比肩。

如今府中唯剩几名妇孺,且被逼得走投无路,即便明知段氏求亲十分古怪也并不愿深思,反而寄希望于将阮窈推出去便能消解祸事。

并不出他所料,却也比他料想的更为滑稽。

裴璋缓缓饮下苦药,眉头也未曾皱一下,捏着碗沿的手指却不自觉紧了紧。

阮窈为何会遇此劫难,她自当心知肚明。

她用花言巧语欺耍过他之后,便又毫不迟疑地背弃他,自己如今留得她一条命在,已算是留情。

且她贯来最会温言软语求人,而如今除他以外,她又还有何人可求。

“公子已有一段时日不曾回过府中,老夫人方才又打发人来问了几次,公子明日可要回府吗?”

裴璋侧目望了一眼窗外,缓缓道:“不必回去,在此处即可。”

“医馆掌柜那三十锅汤药可喝完了?”他又咳了两声。

提起此事,重风不禁皱眉,“他未曾喝完便受不住,骤然爆死了。”

“既是叔父的人,合该叶落归根。”裴璋苍白的面色因咳嗽而泛上一分潮红,“将尸首送回泸州。”

他话说得有些多了,略喘了喘,语气却仍旧没有什么起伏。

“至于徐越,”裴璋想起重风方才说他在牢狱中出言辱骂的事,唇角有几分讥诮地轻牵,“让他此后再不能说话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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