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样就很好。
怀着这种心情,宋元像个温柔体贴的小媳妇一样,给阎罗君吹头发,吹着吹着,宋元走前了点,准备吹前面的额发时,余光忽然瞥到什么,低下头。
跟阎罗君的支棱大眼瞪小眼。
宋元差点把吹风机扔到阎罗君脸上了。
温柔体贴小媳妇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宋元抱着作业,去床上支了个小桌子写了,任凭阎罗君怎么鬼哭狼嚎都不下去。
阎罗君没办法,一脸沉重地低头,看着支棱处,威胁道:“你再这样,我就把你剪了。”
宋元头也不抬,用最软的声音,说最恨的话,“我抽屉里有剪刀。”
阎罗君:“老婆,老婆你不能这样啊,剪了怎么办啊,我们就不幸福了,老婆啊,你看我一眼吧。”
宋元咬着舌尖,强压下笑意:“……”
“再吵我就不跟你说话了。”
阎罗君苦着脸闭上了嘴。
虽然亲吻缓解了易感期,但也只是一时的,后面两天还是需要宋元的安抚。
因为之前那起升旗台事件,阎罗君和宋元可以说是整个学校都知道的小情侣了,班主任收到宋元的假条后,当晚批了同意,第二天一早就杀了过来,突击检查。
阎罗君不舒服,就是宋元去开的门。
“老师,你怎么来了?”
班主任锐利的眼睛在镜片后飞速移动,把整间宿舍都检查了一遍才看向宋元,和蔼和亲,“老师来看看你作业完成的怎么样。”
这借口太拙劣了,宋元不是真的高中生,更不是什么都不懂,他一瞬间就明白了班主任的意思,羞的抬不起头。
“我、我写了,老师要看一下吗?”
班主任摆手,“不用不用,老师相信你是个会好好完成作业,不会搞出人命的好孩子……”
宋元听到后半段,倏地抬头,瞪大了眼。
班主任很假地捂住嘴,“啊,不好意思,老师一时嘴快。”
宋元低下了红的冒烟的脑袋,“……”
老师是故意的。
接下来的两天,班主任都时不时往宿舍跑,比宿管阿姨都勤快,她没跑一趟,宋元就更坚定了不能早恋的心。
于是阎罗君张开手想要个抱抱的时候,宋元都三令五申的,警告只许抱,不许做别的。
阎罗君茫然,这怎么还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不过不碍事,都不妨碍他疼老婆。
冬天到了,阎罗君白天给老婆塞暖水袋,装热水,晚上给宋元暖被窝,暖完被窝就自觉滚回自己冰冷的床上。
周六日了,偶尔回趟家玩玩,不回去的时候就在图书馆里学习。
考试完放假过年,过完年回学校继续上学,日子一成不变又满是快乐。
事情的转变在高二开学的第一天,原来带他们的班主任被调走了,新来了个老师带他们。
班主任通常都是一带就是三年,是要跟着同学们一起高考一次的,因此这个新来的老师,只要不是也被调走,铁定要跟他们一起度过两年。
阎罗君本来没放在心上,老师谁来他都无所谓,他只要跟老婆在一起就行了。
但谁知道!新来的老师,是特么那个少年!
就是他决定带宋元下凡一世之前,宋元躲他,在路边卖桃花符、桃花手链,阎罗君通过一只狐狸,找到他后,赶到那里,就看见一个少年,蹲在他老婆旁边,帮他老婆收拾东西。
宋元还送了他个手链。
阎罗君要气死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几年过去了,那时候的少年现在已经已过而立,戴个眼镜,斯斯文文的,站在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