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了一出戏,落幕时,还要提醒言寒卿,十天之内。
也是雪降高估了自己,他以为,至少,言寒卿会看在刚跟他和好的份上,不去趟这趟浑水,就算趟,也是几天后。
雪降昨晚就没有把言寒卿关起来。
谁知今早起来,人就走了。
可真是一天都没停。
当真是一点也不留念他。
他的师父如过去一样,不要他。
雪降隐隐又有了情绪失控的征兆,他满脑子消极想法,恨和怨全涌了上来,烧着他的理智。
春晴、短埥,还有茗栀,全都在办公室里等候他的命令,雪降却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无法接受言寒卿又一次的离开他。
对付魔君不危险,危险的是心魔,那心魔跟他同根同源,伤他就等于伤雪降,所以言寒卿很可能会站着不动挨打。
他不能、一点也不能接受,言寒卿离开他。
极端的负面情绪放大了雪降心里最害怕,最恨的事情,但雪降目光忽然触及合着的抽屉,他血红的眼瞳迟缓地移动,几秒后,雪降打开了抽屉,里面安静躺着一枚戒指。
是言寒卿的储物戒。
全部身家,以聘礼的名义,送给了他。
雪降看着戒指,眼中的血色退了,他记起来了,言寒卿独自去找魔君,只是想保护他而已……
他不能生言寒卿的气,不能再让心魔更强大,他要相信言寒卿。
信他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