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且血腥的噩梦,对他来说应该都在能够忍耐的范畴。”
即使经过持续几天的加压,离开她身边他就会噩梦缠身、浑身沉重……但从外表上看,这位组织的Topkiller依旧毫无破绽。千奈毫不怀疑,要是这时候有人偷袭,他也依旧能立刻反制。
“如果是诅咒师,他大概会是个危险的对手。”夏油杰看了一会儿,就不感兴趣地移开目光,“只可惜……”
只是个肌肉发达的猴子罢了。算不上威胁。
他这话未曾出口,态度却很明显。千奈瞥他一眼,他便弯起眉眼,轻巧地转过话头:“不过说老实话,我还挺羡慕他呢,居然能得到你这样的关注和优待。”
“关注和优待,指的是我打算亲手对他造成身体和心理的双重伤害,再治好他,洗脑他,让他对我感激涕零、做忠诚听话、无法背叛的下属?你羡慕这个?”
年轻的神女指尖扫过桌上叠好的繁复和服,圣洁的白色华服上,赤红纹路像鲜血流淌。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语气中倒是没带这多少讥诮的意思:“我第一天知道你有这种倾向,你的教徒知道这件事吗?杰?”
“没开玩笑,我是真的很羡慕啊。”黑发青年侧过头看着她的脸,凑近时呼吸与她交错,“别人怎么想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在乎你的想法……”
那双暗紫色的眼眸近在咫尺,所有情绪都顺着唇齿相贴的地方涌过来。在叛逃之后,他便几乎从未在她面前隐藏过嫉妒的阴暗心理,巴不得她全都知道:“能被你费尽心思算计、伤害再得到你的关怀,也总比被你无视来得要好。”
因为嫉妒心理翻滚着的信仰涌入体内,千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眼睛,照单全收:“你这算是在……吃醋么?”
“当然。”夏油杰坦然道,“我就是这样糟糕的类型嘛,想让千奈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
千奈盯着他片刻,最终还是在他坚持的目光中松了口:“好吧,我尽量注意一下……”
……至少别让他用什么奇怪的方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所以千奈也不用太在意吧,你的那位下属的感受。”夏油杰靠在她肩头,有一下没一下拨弄她的发丝,“他可比我还罪不可赦……”
所以不必有心理负担。
后面那句话他并未宣之于口,现在的千奈也并不需要他的安慰。她笑了笑,平静地转移了话题:“后天神社正式开业,还要麻烦你帮忙打点广告了,盘星教主大人。”
“……还真是会使唤人啊,神女大人。”
夏油杰挑了下眉,抬手握住她的手,凝视着她的侧脸,一时间有些失神。
她的变化真的很大……至少在过去,她在利用别人的情绪的时候,绝对不会这么果断,且毫无负担。
比起之前的生涩,她现在坐在高台上接见信众的样子,更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明,而不是他过去更加熟悉的那个模样。
信徒们在殿堂内虔诚叩拜,庆贺神女的神社正式开放。神女高坐台上,珠帘垂下,模糊了那张白皙的脸。
庭院中,悠扬的钟声回荡。阳光下刚刚下了一场小雨,春季的新绿被润泽的雨水润湿,缥缈的白雾从水池边弥漫。
降谷零刚换好神官的袍服,有些不太习惯地扯了扯宽大的袖角。他站在门口引导秩序,抬眼看向殿内的神女,突然又想到了之前做过的那个梦。
梦中的她并没有坐在那么高的地方,而是支着腮笑吟吟地看着他,让他快点沐浴更衣。他赤着上身站在神女面前,满心想着为她献上一切。
……可她实际上不想让他献上一切……他的心意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她向来只需要关注那些对她更有意义的对象——比如琴酒。
那个诸星大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