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7(12 / 22)

钟慧慧本来就因为孩子要送给皇后养在大吵大闹,得到这个消息后心中更慌了,她倒是不再想谁养的事情了,满脑子都是有人要害死她的儿子!顿时惶恐紧张到了极点!

春日。

承天帝的身体略有好转,能够日日视朝了。

四方草木萌动,承天帝也有种重获生机的喜悦,哪想到他还没等他愉悦多久,后宫中传来的消息,便打破了他的好心情,惹得他震怒不已。有人要谋害皇子,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中。他下令要皇后严查,必须将罪魁祸首揪出。

李德妃得知消息时候,浅浅地叹了一口气。宫里的人没有谁的手是完全干净的,以为过去无人发觉,这次也能侥幸。到底是仓促了些,也算是时运不齐。她倒是没有任何的恐惧和窘迫,面对指认她的罪证时候也从容不迫。

既然事情败露了,她便要扛起所有的罪责,不能让这一切牵连到宫外的燕王。于是面对着承天帝的时候,她也一口咬定是她的主意,燕王并不知情。

承天帝大怒,一边痛斥德妃“毒妇”,一边要下令将她毒酒赐死。

皇后韦昭出来劝,说德妃为圣人生儿育女,如此处置,恐怕不妥当。圣人还未决定立谁为嗣呢,如果周王不能长大,那最终还是得立燕王。而燕王有个毒害皇子的母亲,于他名声有害,到时候若宗室有异心——

承天帝不可能想不明白这一点。

他硬是逼迫着自己将沸腾的怒意降下来,任由皇后处置,只将李德妃禁足在她的寝宫中。

可这样的处置结果在钟慧慧看来何其不公?她哪里肯罢休,声嘶力竭地顶撞承天帝,在承天帝的跟前哭闹不休。

承天帝宠爱钟慧慧,可不会容她质疑自己。周王已经交由皇后抚养,至于这个惹他心烦的女人——承天帝一张口就是毫不留情地叱骂。

韦昭呷了一口茶,暗自啧了一声,她不动声色地将闹剧收入眼底。直到眼眸赤红的钟慧慧,拔了发簪发疯似的冲向承天帝,韦昭才快速地起身挡了一挡。宫中的侍从赶来将钟慧慧拖下去了,韦昭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血痕,慌得宫人们忙喊尚药局的奉御和医佐。

承天帝愤怒至极,浑身颤抖,鲜血直冲大脑,双目暴突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泄露禁中密事是重罪,可哪能一点风声都不透出来?不过慑于皇后威严,传讯的人遮遮掩掩的。

到了宫外,就变成三句话“李德妃被罚、钟昭容刺杀圣人、圣人中风”。这三句话有什么关系?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能够靠想象了。

燕王倒是知晓得多一些,德妃宫中的人先一步传讯给他,告诉他事情泄露了,但让他不要担心,不要轻举妄动。可燕王被安抚下来的心,很快便被宫中一系列事情挑得躁动不已了。钟昭容有什么理由要刺杀圣人?消息真的还是假的?不会是他母亲和钟慧慧打起来误伤了圣人吧?燕王心中乱糟糟的,让人去庐陵公主府上传讯,请她入宫一趟。

可庐陵公主被拦在宫外。

清河公主府中。

宁轻衣得到了消息,是皇后宫中的人来传讯,自然要比旁人知道的要详细些。

圣人中风?这真是意外之喜啊!

她能猜到德妃会一力扛下所有,如果圣人安好,燕王也许会忍下这口气听母亲的蛰伏起来。可现在圣人不再巍峨如山岳了,他倒在了床上奄奄一息,甚至可能因德妃而黜落燕王——这得天独厚的时机啊,燕王会不把握机会铤而走险吗?

宁轻衣面上抱着猫,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将消息送到越王府去。”顿了顿,又转向裴琢玉道,“比我想象得快,唔,我要入宫一趟,接下来会住在宫中。到时候府上就由琢玉你来照应。”

裴琢玉挑眉看她:“我能出公主府了?”